“夸她颈子长得好看?”回到客栈,沈润站在屏风外面,疑惑地问。
“嗯。”晨光正在屏风内侧换衣服,她将脱下来的衣裙抻起来看了看,一阵郁闷,烦躁地丢到一边。这样的日子真废衣服,她还腰酸背麻、头昏脑涨,乏力得常觉四肢不是自己的,不得不说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很影响她的战力,她黑着脸躺到床上,她现在连久站都不愿意了。
“那可真奇怪。”沈润说,绕过屏风走进来,看到她扔在地上的衣裙,弯身拾起。
晨光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扔了吧。”
沈润猜到了她心情烦躁的原因,笑着将脏了的衣裙放到一旁,走过去,坐到床上,摸了摸她的头发:
“喝水么?我让厨房再给你煮点姜水?”
“不喝。”她现在烦死了姜味,也不再喜欢红糖。
沈润叹了口气,她这正常的身体不适,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给你揉揉?”他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刚放上去,就被她没好气地扒拉开了,“晚上还去放海灯吗?”他问。
“去。”
“还去?”其实她身体不适,还是安静地呆着比较好。
“为什么不去?难道我这样了就不能出门了?”她生气了,这份怒气更多是来源于她的身体变化,以及她忽然想到也许今后的每个月她都要经历狼狈的这几天,一想到这个她就两眼发黑。
“没说你不能出门,你想去就去。”是挺麻烦的,也难怪她会生气,沈润接纳了她的怒气,含着笑说,“离放海灯还早,先睡一会儿吧。”
“大白天的……”
“晌午了,难得的舒服日子,没有奏章要批,没有不长眼的求见,睡个午觉,我陪你!”沈润笑吟吟道,挤上床挨着她躺下,惬意地舒展开身体,叹着道,“睡吧!”
晨光仰躺着,睨了他一眼:“能闲着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每天批奏章我也会累的。”沈润咕哝着抱怨。
从他登基开始他就没闲过,每天都是如山的奏章奏章奏章,本以为她上位之后他能清闲一点,哪知道他比从前更累了,不仅是她把他当成朱批的工具,他每天需要批阅的奏章比他做龙熙帝时期需要批阅的奏章更多,还有她入睡之后他就不能再进她的寝宫了,因为一旦惊醒她,她就会失眠数日,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在她的寝宫关闭之前完成一天的工作,只有这样他才能去蹭她的床,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繁重的政务,他却不能再通宵处理,压力可想而知,像现在这样闲着和她躺在一块,他当然高兴。
他总喜欢挤着她躺着,明明床有那么大,晨光沉默地往旁边蹭了蹭,却被他拖回来,他侧卧着,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晨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