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铭毕竟是北平当地的老警察出身，在从座位走向吧台的这段距离中，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当那个中年侍者从吧台后面笑脸相迎的一霎那，特务科长轻车熟路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证件，在坐到吧台前高高的椅子上的同时，手里的证件封面朝着对方做出了展示。
看清了深黑色证件封面的北平市警察局的烫金字样，中年侍者刚刚绽放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双眼流露出了恐惧的目光，嘴巴半张半合，吓得说不出话来。
“别怕，”司空见惯的特务科长轻蔑地一笑：“我是警察局特务科的，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答的老实，会给你奖励。”
“警……警官，有什么事……你……你老尽管问……”
老练的凌杰铭即刻单刀直入，几句话就问明了这间咖啡馆的基本概况：每天过了中午才开门，晚五点以后逐步进入客流的高峰；侍者名叫杨辰东，咖啡馆经理给了他名义上的领班头衔，每天独自一人来开门，并守候到下午四点另外一名女侍者来上班；经理则要五点过后才出现。如无意外，每天晚上九点多打烊。
“来咖啡馆的客人，大都是什么样的人？”特务科长问到了实质性问题。
仍旧一头雾水的杨辰东，老老实实地回答：主要是老外——来自东交民巷里面的西洋人，也有一少部分赶时髦的北平本地男女，年轻人居多。
“学生多吗？”
“学生很少来，他们口袋里没钱——要来也是傍着有钱人一起来。”
“女学生？模样都长得怎么样？俊吗？”酒色财气样样得兼的特务科长，听到这里假公济私地问了一句。
“女学生的模样当然都够漂亮，”杨辰东则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不过偶尔也有男学生来钓漂亮富家太太的，前些日子我就遇上一个。”
凌杰铭顿时来了兴致：
“噢？那应该是小白脸啊——富家太太，有多漂亮？”喜欢出枪者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出枪者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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