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出地雷后,莫千峰拣几十名精锐军士,依法炮制,不过三日,便已造了五六百颗。估摸着差不多够用了,便统统贮于木箱之中,以备战时之用。
制雷时积下不少粗盐,莫千峰决定把它提纯一番,着人取来筛子,麻布,木炭,木桶,铁镬,石磨等物。
把粗盐倒入石磨研碎,放入木桶中,加水搅拌均匀,直至饱和。在另一木桶上覆双层麻布,倒入其中,此刻桶中所存,是褐色溶液。再重复此步骤,那溶液颜色愈淡,直至浅红色。
再用布包好木炭,塞于瓦罐口。将溶液倒入其中,这一步名为“脱毒”。水分蒸净后,罐中所留,乃青色硬壳。取出,掰碎,便成了精细之盐。
莫千峰拊掌道:“大功告成!”众人伸指蘸上,以舌舔之,除了咸,还是咸,再无别味。
太史慈道:“莫兄弟当真了得,能制出如此精纯之物,实乃三军之幸。”莫千峰道:“过誉了。”
当晚在营外燃起熊熊篝火,将猎来的野兔烤之,撒上精盐,果真是美味无比,吃完后满嘴留油,意犹未尽。只是碗中酒略显寡淡了些,浑浊不堪,未免不足。莫千峰皱皱眉头,酿酒计划油然而生。
第二日,着军士泡了几百斤粮食。此刻玉米尚未传入,也不过是些粟、麦、稻、菽、黍之类。
先将粮食碾碎,以水浸泡够十二时辰。然后捞出,上火蒸煮一番。冷却后,摊开,撒曲,发酵,又过了四五天。
又垒个大的炉灶,以火烧之。铁镬加水于灶上。镬上再设木甑,将发酵好的粮食放于甑中。甑上再设一锅,名为“天锅”。
甑外接一竹管,下以土陶罐接之。以火蒸之,蒸汽腾空,化水流入陶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