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那条纹汇聚后,前爪后抓俱全,尾巴随风摇晃,狗头描绘得尤为灵性的“狼”,憨憨啃着手指含嘟囔道:
“谁家的狼长成这样,一脸的谄媚,看起来就不像。”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俺说这狼画的威武,有百长您的三分风范呐。”
说这话的时候,憨憨一脸耿直,无半点谄媚。
“那好,本百长现在改主意了,本百的大旗还是由你来持吧。”
朝着憨憨不怀好意一笑,百长抬手作势要将手中旗扔出。
“吓!”
憨憨大惊,本能向后避退,却忘了此刻是在马上,重心当即失衡。
“不好,要倒啪啪。”
蒲扇大的手胡乱拍打,也无改应有结局,一屁股跌下马,重重一摔,在地上砸起一圈浮土。
“扑通。”
“哗。”
瞥了眼食尘的憨憨,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百长擎着大旗一摇:
“敢战士随我,保车队安全。”
“驾。”
说罢,绷着脸的百长便猛地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蹿出。
“咚咚。”
亏得众人都是有眼色的,提前看好百长的方向让出了路,倒是没那不长眼挡在前路上的蠢物,避免了帅不过三秒,刚一出镜头就撞在下属身上,人仰马翻的窘状。
龙套(吐槽):人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紫轩(捻须冷笑):双腿走路都有撞树上的,你凭什么认为没人撞马?
龙套(吐槽x2):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
紫轩(拂袖离去):啧,没见识。
咚咚咚……
数十敢战士们抽出擦干净归敲的利刃,一手拉缰绳,一手持刀,双腿紧夹马腹,屁股稍稍抬起,追着百长前去。
临行前,押后的副手看了眼那趴在地上,不敢抬起脸见人的憨憨,突然心底涌出对意,当即赋对子半联:
“小小憨憨,打趣百长,可笑可笑。”
也不看憨憨的反应,说完这句话,副手便连连挥鞭,带着最后一波十余骑向前方捉去。
“呜呜,都欺负我。”
原地只留下以头抢地,泪水合着泥土流下的憨憨。
内圈……
被外围苦力一计背刺,原本还算有秩序的内圈顿时混乱起来,不说抽出刀子互砍,也是你推我搡,骂骂咧咧。
“外圈狗,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吗。”
“内圈猪,拦什么拦,俺们身上有你爱吃的*吗。”
“嘿,外圈狗还敢还嘴,揍他们。”
“来就来,猪再多也是没见过血的肉猪,遇到人只会被砍下头颅。”
不过,就在这时,后方突然响起几声净街大喝,以及渐近的马蹄声,让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停了下来。
“咚咚,亲卫办事,闲者靠边!”
探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五六十骑,人人跨刀背弓,身上还残留些许血迹,杀气腾腾的骑队笔直冲来。
“……”
确认过眼神,是不好惹的人。
“哗啦。”
吵闹推搡瞬间停息,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伙人也不分什么内圈外圈了,直接向着两侧散去,原本乱糟糟的人群立刻清出一条道路来,并向骑士们投向问询发目光。
兵卒:这是干啥啊?
“咚咚。”
为首的擎旗骑士却是没打断向让路的兵卒们解释什么,只是冷冷看了眼路旁乌压压的脑袋,视线在其中几个沾了一身血,背着沉重青铜铤的兵卒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大旗猛地向着他们一指,喝道:
“那几个杀了我们的人,射死他们!”
“嗡嗡~”
最后一个“们”字还没落下,一捧少说三四十的箭矢便兜头泼下,覆盖几人所在的区域。
“咚咚,扑通。”
十倍箭矢,又是突然发难,自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目标们身中数箭登时气绝,扑倒在地。
弓背后矢落戴,继续向前赶路,骑卒们充分表现了什么叫真骑士,从不看射击结果。
“咚咚咚。”
当然,不是人人都有神射之称,这么一轮覆盖射下来,目标固是死绝,但无辜躺箭的群众也是一个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