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烟尘散去,听到这声极具胖大王色彩的尖叫,塔上众人就知道驽矢结果如何。
“啪,没中。”
重重捶打了下面前的木板,二五仔很是懊恼这一结果,言语中满是不甘。
背主求活的二五仔嘛,当然是希望前君主死得越快越好,方才不会对自己日后的前途造成阻碍。
二五仔(搓手):前主子的首级在新主子那,也是一分登天的功劳呐。
“司马,臣去也。”
一心一意为大汉的走狗则不然,他朝李陵拱了拱手,留下一句告别便火急火燎下了塔,纠合小队前往营救。
“嘭,你你你,跟我走。”
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走狗直接跳了下去,不顾隐隐作痛的双脚就招呼着属下离去。
“诺。”
蹬蹬……
趁着王驾被刺的混乱,一行人迅速融入匈奴军中,排开呆滞、错愕的拦路兵卒,飞快向着五勇士所在的地方破浪前进。
只是,这期间遇到了一伙想象不到的人……
“让一让,都请让一让。”
“嘭,好胆,大王亲军都敢不让,找死不成!啪啪。”
就在开路之际,侧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喝骂和几声鞭响,以及一阵脚步挪动的莎莎声。
“嘶,这么嚣张还没被人揍,看来真的是亲军,是条大鱼。”
那名承担开路重任的兵卒心中一动,扭头望了眼走狗(划掉)统领,用眼神问道:
“要顺手捞一把吗?”
“赶路要紧,务生事端。”
“好吧,那我们绕远一点,不叫他们撞上。”
看走狗摇了摇头,开路兵卒只好熄了干私活的打算,抬头张望一阵,就准备带着队伍走其他地方。
此时,闹出动静的那处突然传来一声喝问:
“那边的那个,耶耶叫你让路,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没听见?”
光是口头便宜也就罢了,忍一忍就过去,可也不知是不是耍威风耍惯了,那人竟招呼起周围人,试图把走狗一行拦下。
“嘿,还想跑,来人呐,把这伙人给本大人拦下。”
瞬间,人群中就站出来十多个,这些想要巴结、拍马的兵卒呼喝着走过来:
“大人叫你停下来没听见吗,还想走,一定是心里有鬼。”
“劳驾诸位,跟我等走一趟。”
更多的兵卒虽没有动,但也是隐隐围在周围,不叫人逃脱。
更多的兵卒(无奈):是,俺是拉不下脸巴结,可俺也不想被人记恨,只能得罪了。
“……”
这就不得了了,走狗一行人根本就见不得光,所谓的伪装也是建立在没人深究的份上,一旦叫人把眉眼瞧了个仔细,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来。
“你,你怎么不是我认识的?”
“同袍没认一千我也认了八百,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贼子。”
恐怕就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迎风破浪的队伍停下,趁着检查兵卒走过来的时间,拿不定主意的下属们纷纷向走狗投以紧张的目光:
“统领,怎么办,是要杀了这些人吗?”
“胡闹,不杀还能推脱,你杀了就再也回转不了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跑吧,那岂不是更坐实了心虚。”
意见被否,提出的兵卒有些恼怒。
“我哪知道,反正杀人灭口是肯定不行的,你只要不能把所有看到的都灭口了,那就是失败。”
否掉意见的兵卒则是把手一摊,干脆地将锅丢给了走狗:
“至于事情怎么解决,还是看统领怎么说吧。”
“统领,到底是杀,还是跑?”x12
“能不杀就不杀,咱们毕竟是在敌人堆里,杀的越多越容易暴露,也就越难就到人。
“记住,我们此行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敌的。”
又强调了一遍此行目的,看着众属下收敛起来闭上嘴,走狗这才转过身来,从队列中走出,应付起为难兵丁:
“大人,刚刚离得太远没听见,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从怀里掏出一袋钱财,轻轻晃了晃,一二百枚铜币在袋中上下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哗啦,啪。”
不成想,为难兵抬起一巴掌打掉“心意”,指着散落在地的小堆铜币,脸色铁青:
“给这么点,你打发乞儿呢?拿多点来。”
正应了那句话,从古至今,送钱的不是耶耶,收钱的才是耶耶。
“……”
只是,走狗毕竟不是单纯的送钱,也许他能为了救援稍加忍耐,挤出一个笑脸打发走拦路兵卒,但他绝不会在挨了一巴掌后继续笑脸迎人。
“哗啦。”
弯腰捡起“心意”,也不收拾散落的铜币,他把有些缩水的“心意”往前一递,不乏警告地说道:
“给你的,你就拿着;拿完就走,别问其他,也别多管。”
这时,走狗拿出了千人义军统领的气势,狠狠镇住了拦路兵卒。
“哗啦。”
兵卒伸出微缠的手,颇为郑重地接过“心意”,一双狐疑的眼来回打量众人,很是明显地在甲兵上停留一二,小心翼翼地问道:
“敢问,诸位是姓蓝的,还是须卜氏,亦或是呼延家的?”
“这和你离去有关……”
走狗正想敷衍过去,队伍中一名通过众多乱象获知惊人事实,从而对大汉充满无尽憧憬的兵卒突然挺身而出,就插嘴道:
“嘁,蓝、须卜、呼延这三家又算什么东西,敢担得起我们效忠,我们跟的人不知比他们强上多少倍!”
“哆哆,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