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遵令!”李典立刻动身。
随即张郃再冲朱灵等人交代:“此趟辎重里有不少引燃用的火石火油,现在全都拿出来,火石每五十步聚一堆,浮盖柴草,火油以皮囊袋子备分,如果真的有贼人来袭…这些东西必定能够派上大用场!”
听到这话,朱灵等人立刻应下,自散行事。
到这里,张郃才算缓了口气,稍加思量,他又寻到田丰:“元皓兄,此番怕是有嵩山贼潮来袭,为保万全,吾等必须全力做好准备,现在…可否借用这些灾人流民一用!”
对此,田丰环望四周的情况,直接沉面:“儁乂,你想作何?”
“贼风将至,吾等全都投身备战,这些灾人既然吃喝求生公子行驾,那理所应当同出其力!”
张郃沉言有力,可田丰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奈何张郃话有引诱,容不得这些灾人流民不应。
“尔等听着,贼潮杀来,吾等败落,尔等必死,吾等若胜,尔等方才有活路,眼下行驾列内马夫、力棒全都动身,念人手不足,尔等也应出力相助,在此我张儁乂落话,除却老幼,其它皆要动身,事成则人赏干饼二斤,肥肉三两,浓粥一壶!如若不然…立刻给我张儁乂滚出豫州监察使的行驾!”
恩威同出,毫不留情,田丰意识到情况不对,还未开口,那些个灾人流民已经应言:“大人息怒,吾等愿意!”
“甚好!”
张郃刀锋斜指众人,叱声:“速速动身,五人一伙,四面寻干柴,听从吾等兵甲令,过后归入列内,以保性命!”
撂下这话,张郃翻身上马,转骑离开,而田丰赶紧去寻赵范,相告此事。
只是赵范心中有数,先前他也是忽及了嵩山的贼人情况,现在觉察,已经有些晚,在田丰来告张郃强用灾人时,赵范道:“大敌当前,你我都得提剑,更何况那些人,他们死活看天不说,你我都得凭着运气走路!”
闻言,田丰一惊:“公子,情况当真已经坏到这地步?”
赵范苦笑:“田老哥,上次豫州贼祸,你并未跟随平贼,不知道嵩山的情况,那里面的贼头波才聚众数万,现在咱们途径此地,贼人要么不敢来袭,可要是来袭…您以为会有三两人?”
反话正说,田丰豁然明白,须臾不过,他心有愧意:“公子,丰鲁莽顾贫,致使您与行驾陷入危险…”
“都这个时候了,说那些有屁用!”
赵范浑话刺耳;“不过话说回来,以嵩山地界的情况,我要是不在这里歇脚候身,赵氏庄园廖景那些人怕是没命赶来,罢了,这回啊…就看谁的脑袋硬吧!”
眼看赵范硬声到这地步,田丰不再故作它想,稍稍缓息,田丰褪去青衫吏服,直接披穿薄甲,手持三尺长剑立身赵范近前:“公子,丰无勇,却也愿意拼战到血尽之地!”
对于这般话,赵范沉笑:“田老哥,你都拼命了,小爷我怎能落后,来人,拿两件铠甲,一面盾牌,外加一把杀猪刀,小爷我也要杀猪了!”
夜半风起,呼呼东吹,不得不说今夜是个行虐屠戮的好时候。
将至子时三刻,嵩山东南阳翟方向的县道上,一队队的贼兵悄没声息的行来,由于夜黑无光,根本看不清这些贼兵有多少人。
“传令下去,都给老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