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少爷们儿的笑言,赵范贱笑满脸,浮夸不断:“想知道鳖反弹的样子?那你就给小爷多吃二斤饼,多灌两碗热汤,让后容小爷一脚上去,保准你鳖反弹!”
“哈哈哈!”
声对声,笑对笑,简直王八看绿豆,对眼对到姥姥家。
与此同时,那娄骏与官绅立位道边驿站方向,看着赵范这般作为,他着实不敢相信,先前自顾争抢吃食四处劫掠的流民贼人竟然能够这样的老实听话。
“想不到…当真想不到…”
娄骏惊叹:“赵大人区区一条小计,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平复了数千流民灾人的心,相较之余,本官愧矣!”
对于这话,身旁的官员衙吏也是满满的赞同:“娄大人,照此看来,这监察使大人当真有些能耐啊!”
“能不能耐暂且不说,单单他的御下之才就非你我能料想的!”
赞声中,田丰从后走来,娄骏看去,乃是一辆粮车,田丰招呼身旁的兵卒推车上前,接着赵范的尾巴继续发放,保证今日耕作青壮的吃食。
“田大人,一车近十几石的干饼,加上热汤,难道还不够?”
娄骏有些惊蛰赵范的大手笔,饶是田丰笑笑:“娄大人,话不能那么说,照公子的意思,现在灾人之所以不断成贼,乃是他们没有吃食,没有活路,不得已才做贼,如果有吃的,他们谁人会坠身贼道?如果吃的饱,加上有地种,数月之后有粮收,谁人又会准许贼人来袭?”
面对这般转圈话,娄骏快速一思,立时抱拳:“田大人高见,下官糊涂了!”
“非也!”
田丰转言,代为圆了娄骏的自嘲。
“娄大人,公子为奇人,行事不走常规,出言不尊礼数,如此奇异众人,方可聚的众人心,你我身手世风枷锁所禁,一时不明倒也在常理中!”
“田大人说的是…起初本官还心有抵触,可现在看来,本官服了,只是…”
娄骏沉声顿语,半道再说:“田大人,这么送粮与灾人流民,叶城虽然不大,却有民户数万,现在赵大人带来的一万石粮草根本顶不住…非下官浑言,如果没有其它的门道,顶多一个月,叶城这些落户的流人灾民就能吃干净,而地里的粮食又不可能长出了,您说那时该怎么办?”
听到娄骏的忧心话,田丰抚须:“此不劳娄大人担忧,用公子的话,粮草会来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也就田丰话落,戏忠从后奔来,他笑着道:“元皓,速速告知公子,回府议事!”
“丰知晓了!”
田丰应言,立刻去传话赵范,而娄骏立身略有尴尬,不知作何,可戏忠当真人精。
“娄大人,您也得去!”
“啊?”
娄骏一怔,在他眼里,自己非赵范亲随从吏,若要议事,肯定得避开自己,奈何戏忠继续接话:“娄大人,你愣着作甚?快与某去府中聚合议事啊!!”
“哎,下官遵命!”
于是娄骏跟随戏忠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