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而古怪,这就是楚橘今晚在曾柱和李玄眼中的表现。
对于楚橘这个莫名其妙的建议,或者说要求,李玄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楚橘,等待他给一个至少听上去算是合理的解释。而曾柱则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我。。。”楚橘支吾了两声,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倒有了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来:“这只是我一人的建议,我也给不出什么理由,督主听就听,不听就算了,当我没说便是。”
“你说了,我也咱家也听到了,怎么能当做没听到呢。”李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放下手里的筷子:“今天酒兴已尽,咱家明日还要进宫面见太后和皇上,就不陪两位了,两位总管自便便是。”说话间摆摆手,身后的随从便推着李玄的轮椅往外走了。
门关上,脚步渐远,曾柱转头看向楚橘:“那人是谁?”
“啊?什,什么谁?”
“今天你从天下第一庄回来的路上遇见的那个青年,他是谁。”
“没,没有谁,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曾柱摇摇头:“知道吗?你每次一撒谎的时候便会下意识的咬牙,腮帮子的肉也会随之努起来,还有你的眼睛,也会下意识的向下看。什么人这么神秘?连我也不能说。”
“不,不是不能说。。。是不,不好说。”
“不好说?”曾柱越发的来了兴趣:“橘子,咱们东厂吃的什么饭,我又是干什么的?你不说难道我就查不出吗?”
“那你就去查喽?”小橘子双肩一垮:“反正我不能说。”
曾柱深深地看着楚橘,楚橘也一脸大无畏的回看着曾柱,最后倒是曾柱让了一步:“行,那我就查查看,看看是哪位神仙竟然能拿捏了你。”
天底下能真正拿捏住楚橘的人其实并不难猜,答案就在那里摆着,只不过曾柱下意识的回避了。
而相比于楚橘,左都御史刘正阳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在今天早上,他的胞弟刘正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因不详。
昨晚还好好地,然后一觉睡去就再也没有醒来,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走的一定不甚痛苦,因为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整整一天,刘正阳都在为他兄弟的丧事操办,忙前忙后,中规中矩,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似乎并没有想追究兄弟的死因,而前来吊唁的人问起时他也只是说一声急病暴死。
什么样的病症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暴死?
民不举官不究,更何况刘正阳这个左都御史的身份压着,也就没人愿意多事了。
上了三炷香,火盆里又扔了些纸钱,刘正阳看着仍跪在地上呆呆发愣的弟媳,摇摇头,走了出去。
该死的人其实是自己,只不过自己还有用,所以他们杀了自己的弟弟,为的只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警告什么?
下手的人到底又是谁?
刘正阳心里其实并不清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他相信不管是谁下的手,总会在之后给自己一个明示,而且这个时间绝不会太长。
至于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