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顾少!”
回去路上,确定巡察卫的人并没有跟着,李渔才低声开口。
顾子京咧嘴笑道:“可别这么客气,谁叫我也参与了呢,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我可不想掉水里去,毕竟麻烦不小。”
李渔沉默点头,他自然知道麻烦不小。
踏平雪山宗青州堂,说起来是个壮举甚至能跟巡察卫邀功,但却成为了雪山宗要找的敌人,而且还牵扯到魏成行的死,巡查卫也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鸭场,顾子京布置了结界才长吐口气道:“小和尚还是挺好骗的,就怕雪山宗的人没这么实在。”
“现在看来,魏成行跟雪山宗之间的秘密可不小啊,不会跟老先生有关吧?”
李渔眉毛挑起,心道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组织下语言,李渔才道:“我掌握的信息是,魏成行跟青州堂早有勾结,而且为他们压下了不少事,捞了不少好处。”
“他撞见我毁了青州堂,估计也是怕事情暴露,所以要杀我,但我不确定,这是否跟我师父直接相关,或者,事情跟问剑山跟道宗有关?”
顾子京摇头:“不好说啊,魏成行不干净倒是正常,但联合邪修针对某个人的情况,倒是很少见。”
“老先生既然已经清醒,可说明缘由了?”
这才是顾子京想问的点,他选的时机也好,是帮着应付过慧愚再次示好之后。
他又不傻,更没有慧愚那么憨实,想随便糊弄过去只会惹他起疑心。
李渔沉默良久,突然认真道:“顾子京,你帮了我太多,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什么缘由,但真的很感激你。”
“可这件事牵扯怕是真的很大,我不确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子京也难得正色,深吸口气道:“渔哥你大可以放心,我对你真的毫无恶意,这点相信你也应该早就明白,抛开别的不说,我可是真把你当朋友对待的!”
李渔默然,又是一番沉默不语。
好一会,他才笑道:“人生总得做各种选择的,可惜很多时候选择余地很小,就像现在。”
“既然这样,我也赌一把,冲着你帮我那些忙,我就信你好了。”
“我已经问过师父了,他老人家告诉我的东西很有限,只说四年前是巡察使跟雪山宗联手抓走了他,随后关押严刑拷打,目的是我们师门一件宝物下落。”
“至于我们是什么山门流派,又是什么宝物,师父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记不起也可能是真不知道。”
顾子京认真看着他认真听着,随即凝重点头道:“这么说起来,东西一定不简单,能让雪山宗如此重视,甚至能让巡察使都不惜联手。”
“这么大的消息,你竟然真的告诉我?不怕我动歪心思?”
李渔笑道:“首先,动了也白搭,他们把我师父折磨成那样,都没问出什么来,你动了也白动,再者,我不认为那宝贝,能让卧龙山都心动。”
“你这么一说……也是哈!”顾子京捏着下巴道:“合情合理,十分合情合理!”
“当然了,如果回头一切清楚明了之后,你真打主意那就打。”李渔吐口气道:“只要能帮着我报仇,东西我们留不住的话,能落你手里也是个选择。”
顾子京顿时浮夸的感动着:“渔哥你太讲究了,放心,我肯定不辜负你这么情谊和信任,来干杯!”
“干个毛杯啊!”李渔无语,“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慧愚他们知道实情,对咱们而言才是真麻烦,毕竟你也不想惹正果寺和道宗吧?”
顾子京闷口酒点头道:“谁敢惹他们呀,咱们就坚持一条,把事情推给雪山宗得了,毕竟他们也会内讧,而且未必只有雪山宗魏成行参与,谁说就不能有别的邪修了?”
“到时候咱们坐山观虎斗,再随机应变就是了。”
李渔点头,这点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安然度过了两天,村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见有可疑之人出现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