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挽只觉得好笑,两情相悦,有人变心才算的上负心。
祁昭从未喜欢过姜馨儿,哪里算得上负心人。
“朕说过了,你要是敢伤害她,朕必定不会放过你。姜馨儿,谁都不能伤害她,包括朕,带下去!”祁昭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姜馨儿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说。
姜馨儿闻言,连话都忘记说了,只觉得心痛。
原来,他不是冷情。
等到姜馨儿被拉走,祁昭才牵着苏轻挽往门外走去,走到门槛处时,他突然看向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好好休息,可不要因为那些俗务给坏了身子。”
太皇太后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用来拖延时间的招数,被祁昭利用。
将她软禁在了寝宫,愤怒不已,又不能发作。
如今被祁昭那轻快的语气一刺激,整个人怒急攻心,当真晕死过去。
“多谢皇上。”苏轻挽看向自己身旁俊美无俦的男人,觉得贴心不已。
“保护你,是我该做的。”祁昭悄声在她耳边说。
苏轻挽看了看天空,晚霞染红了一大片天空,如同最好的红绸,让人一见就心悦。
太皇太后悠悠转醒,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儿,就觉得那口气堵在在胸口,不上不下,膈得人难受。
如同破碎的碎铁片,戳进了她的心窝子,难道她就这么认命了,唯唯诺诺地老死在宫中?
不,她身为太皇太后,地位甚至比皇后还要尊贵。
当初她是太后,也是说一不二的。
让她苟且偷生,就这么老死在后宫,决计不可能。
太皇太后想到这里,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
“哎哟,太皇太后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太医都说了,您需要好好的休息,您要是有事儿的话,就嘱咐奴婢去做。”嬷嬷见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
“扶哀家到那边儿去,给哀家磨墨。”太皇太后双腿有些发软,她知道这次真的是伤到了她的身子。
嬷嬷拿太皇太后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把她扶到了桌子前。
而后,把灯都点了起来,就是怕伤了太皇太后的眼睛。
“哀家怕皇帝这是打算一步步地蚕食掉哀家的势力,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哀家不过是个被囚禁于宫中的困兽罢了。”太皇太后一边写一边说。
嬷嬷听得心惊不已,她也觉得今日祁昭跟苏轻挽动作太快了。
连太皇太后都不知道,就直接把人给绑了过来,最后更是直接软禁了太皇太后。
要说皇上,没有其他心思,谁都不会相信。
“太皇太后您可得三思而后行,您怎么就知道,皇上没有防备呢?”嬷嬷怕太皇太后情急之下,做了冒进之事,忙劝说她。
“哀家知道,但这是哀家唯一的机会,所以哀家必定要拼一把。”太皇太后说,她的心早就在争权夺利之中,被炼得坚硬如铁。
被囚禁在宫中,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既然您想好了,奴婢必定追随您。”嬷嬷见状忙说,她一直都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自是不一般的主仆。
太皇太后写好信之后,有人把信带到了献王府上。
献王拿起信来看完,就重重地把信纸拍到了桌子上。
“这个祁昭,居然把太皇太后都关了起来,太皇太后说。只怕下一步,祁昭就要对付我们了。”献王拉着陈怜儿的手,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他知道祁昭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坐上皇位,要是少了太皇太后的支持,他真的没有把握对付祁昭。
陈怜儿顺手拿起信来,太皇太后只说,或许祁昭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把她软禁在宫中不得外出,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
“如此说来,王爷应该先下手,趁现在祁昭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陈怜儿把手放到献王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说。
声音带了魅惑,如同小小羽毛,轻飘飘地挠着献王的心,让他的心痒痒的,直接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就听王妃了,趁着现在祁昭还未有准备,咱们先动作。”献王说完这话,就开始对陈怜儿上下其手,这些天,他在陈怜儿身上可享受到了销魂滋味。
现在被她如此撩拨,根本就忍不住。
陈怜儿倒也是习惯了献王,不管趴在自己身上索取的人,心中却想到了苏轻挽。
皇后的宝座一定是她的,到时候,献王这个草包只听她的话,那她才是说一不二的。
至于太皇太后,不过是个老眼昏花之人,还能翻出什么天去吗,陈怜儿心想。
献王尝到了甜头,就直接派出了人去通知自己收买了的人马。
深夜,献王带着自己的人马,悄悄地潜进了皇宫。
他的人马,自然是不可能与祁昭手下的兵马相抗衡。
但要是这群兵马,群龙无首的话,就只能尊他为帝。
正好他收买的人之中,有守宫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