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只是酸胀的痛感立即扩大无数倍,疼得钻心。
端末全身绷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过度的隐忍让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陆无川恰巧这个时候回了病房,看到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两步奔了过来:“怎么了?末末!”
“疼……腿疼……”端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话音刚落,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膝盖上,指腹压住侧下方。穴位按摩虽然不能立即止痛,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疼痛虽然还在,却不似之前那般让人痛不欲生。
端末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虚弱地靠在枕头上问:“陆队,我的腿严重不?”
之前醒来那次,没来及问医生自己的腿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动一动就疼成这样,她还真担心以后变成个瘸子。
陆无川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语气温和地安慰:“放心,瘸不了。”
他从抽屉里拿了药出来,直接塞进她嘴里,边用杯子喂她喝水,边说:“小腿骨裂、跟腱损伤,不是很严重,保守治疗就行。不过,需要养一段时间。”
“多久啊?”
“两三个月吧。”
一听要两三个月才能恢复,端末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离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真的不想瘸着腿去参加论文答辩。
陆无川坐到病床旁边,看着她戏谑道:“拄拐答辩,说不定会得个优秀。”
“陆队,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陆无川唇边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我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就不用总是猜小丫头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陆队啊,既然是保守治疗,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院呢?”高二的时候,班里有个男生打篮球,胳膊撞骨折了,好像也就两三天,就打着石膏回学校上课了。
“除了骨裂,还有轻微脑震荡,高烧引发的晕厥也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一想起小丫头刚从山洞里出来时的模样,陆无川就心有余悸。多亏他们被困在下面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否则高烧会引起什么后果,还真不好说。
听起来还挺严重的,罗根发比她的情况更糟,会不会挂掉啊!想到这儿,端末立即担心起来,问:“罗根发怎么样?”
陆无川脸色一沉:“自己都这样儿了,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我怕他万一死了,那不是白费劲儿了嘛。”布了局钓鱼,结果好不容易上勾,却是条死鱼,任谁也不会甘心。
“死不了,都是外伤,你那一枪把他胳膊打穿了,血流得有点儿多。”
提到枪,端末顿时惊慌起来:“我的枪呢?”
追罗根发的时候,她把枪收回到枪套里,掉到坑洞里之后,把这事儿给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甩丢。
“我给你收着呢。”陆无川帮她把病床放平,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带你回莲城。”
“陆队啊,你也回去休息吧。”旁边杵着这么一位,端末想睡也睡不着。
“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有人陪护。”
“要不,把赵姨叫回来吧。”虽然不熟悉,但总归是女人。
“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太好。”陆无川把床头灯调暗,掖了掖被角,“睡吧,她明天一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