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不出意料,死者果然就是崔秀。
白启生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掩面痛哭。
少年懵懂之时就开始喜欢的人,一直追随她的脚步到了莲城,一起度过了无数快乐的时光。
如今,曾经憧憬过的美好未来没等到,却等来了天人永隔。死去的人也许无知无觉,可活着的那个却是心如刀绞。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却是每次都让人跟着心酸。
劝慰的话无论说多少都是苍白无力的,可是又不能让他在那儿哭个不停。
过了好半天,白启生红着双眼抬起了头:“我能再看看她吗?”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要求,严一帅带着他再次去了存放尸体的冷库。
抽屉柜拉开前,他在白启生的肩上拍了拍:“别哭啊,眼泪掉在她身上不吉利。”
兴许是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尽管心痛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白启生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凝视着那具已经辨不清模样的尸体,他问:“严警官,什么时候可以把她接走?”
他的声音极其轻柔,仿佛怕把躺在那里的崔秀吵醒一般。
严一帅也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还要再等等,如果不需要再复检,就可以了。”
白启生低垂着眉眼,好半天才说:“好吧,我等你们的通知。”
冷库温度太低,不适合待太久。严一帅又劝了几句,送白启生出去。
没想到的是,在市公安局大门口居然遇到了胡一凡。
严一帅本来不想理他,可胡一凡就象看到老熟人一样,满脸堆笑,几步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严警官嘛!怎么样?真凶逮住了没有?”
白启生见两人认识,识趣地告别离开。
严一帅斜睨着胡一凡,说道:“你挺闲呀!哦对,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胡一凡脸色稍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满脸的笑意:“对啊,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日子简直跟神仙差不多,不象严警官你,没白天没黑夜地忙。可是呢……什么用都没有。”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得算的。”严一帅将手插到裤袋里,“莫非你是心虚了,来打听消息的?”
胡一凡不屑地说道:“还用打听?谁不知道又死了一位。我是想来问问,天天跟着我的人怎么不见了?让他们继续跟着呀,省得我还要费力找人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严一帅上下打量着他,“我怎么看不出你哪里清白呢?”
崔秀被害的时候,胡一凡正处于警方的监控下,完全有不在场证明。因此,负责监视他的警员第二天就被撤离。但严一帅始终还是觉得,他与连环杀人抛尸案脱不了干系。
“严警官,你这样有意思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胡一凡神情愈发嚣张,“我早就说过,怀疑我可以,拿出证据呀!没有证据胡乱往人身上扣罪名,小心我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