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濂终于转过脸来看他。
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一种审视。
两个人身高相当,气势凌人,无形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冰天雪地,犹如置身寒意凛冽的冰窖一般。
他尚且还能维持平静的语气,反问,“你想表达什么?”
尉君衍漫不经心地勾唇,“有一件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宫濂不动声色,不知他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
却见尉君衍缓缓地,呵气如兰,“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以后,也是唯一一个。”
“你——!”
宫濂的眸子猛地一暗,临到最后,他终究没有办法维持沉稳,失去理智,一直以来带着的面具,也终于完全龟裂,悉数崩溃。
他甚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子本能得如狼一般,朝着尉君衍扑了过去。
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将尉君衍按在了墙上!
背脊与冰冷的大理石墙壁狠狠撞击。
宫濂用了十成的力道,尉君衍脸上却是冷淡的如潭水一般。
他脸上不曾浮现过半丝痛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宫濂咬牙切齿:“你很得意,是吗?!”
他喜欢顾南笙那么久,何曾没有惦念过。
可他舍不得碰她半根手指!
他呢!?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如何还能维持冷静呢!?
得意!
他好得意!
“宫少,这么急着露出狐狸尾巴么?”
尉君衍不紧不慢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嫉妒、愤怒、恨之入骨,他一一尽收眼底,照单全收了!
最终,男人散漫一笑,“得意?你权当我是在得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