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卿的指尖触及他的领口,不经意间划过他白皙的皮肤,秦柔卿仰起头也看到了萧宥宁的抗拒,他似乎也在抵触,横眉冷对道:“笨手笨脚的,本王自己来。”
说话间转过身去替换衣衫,非礼勿视,秦柔卿连忙背对着他,“王爷说有事对妾身说,可是查到了是何人派来的刺客?”
“你觉得会是何人?”萧宥宁反将问题抛回给她,想听听她的看法。
“妾身不知,但也不排除会是王爷派的人。”秦柔卿轻笑着,现在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她的命,但是昭王与燕王都有嫌疑,
如果真是昭王派来的人,自己此刻岂不是更加危险?
这想法刚萌生出来,秦柔卿猛然转过身看萧宥宁,他已然走到自己身后,寒气逼人,颤抖的往后退去,她退后一步他便上前一步,
秦柔卿的小腿磕到椅子上,跌坐在椅子上仰起稚嫩的脸看着他,一脸的视死如归,可萧宥宁转身朝着梳妆台而去,摸出一个小罐子打开嗅了嗅,扔到她的面前,“涂上。”
“啊?”秦柔卿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脸,才感觉到脸上那道伤疤火辣辣的灼痛,用指尖轻沾了些淡白色的药膏点在自己的脸上,又抬眸去看萧宥宁的脸色,怯生生的低下了头,
她坐在这里没有镜子根本无法准备看到伤痕的位置,只能凭着感觉用指尖一点点搜寻,可不知道为何越来越痒,让她恨不得用手抓一抓,
萧宥宁见她精准的避开了脸上的伤,不由得蹙眉,真不知道这是哪家派来的刺客,蠢笨成这样怪不得许久没完成任务。
秦柔卿见他皱眉心中越发的寒凉,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萧宥宁实在看不过去,握着她的手从其中挖出一块,“脸抬起来。”
秦柔卿只得默默听从,扬起脸颊但双眸向下,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屏住呼吸用余光观察他的举动,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冰冰凉凉的感觉倒也最适合上药,将一团药膏一点点晕开,薄薄的与肌肤只一层之隔,就像是他倾身与她只有咫尺之遥,说不出的暧昧之情。
秦柔卿长长的睫毛低垂,像是在躲避着自己的样子,萧宥宁为了让她不乱动,用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颌,
眼前女子眉目如画,朱唇轻启,乌黑的秀发沾着水汽紧紧的贴在修长的脖颈上,顺着结白的纱衣垂下,娴静柔婉,当真是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视过她低露出的衣襟,黯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然直起了身,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那样的事情,转身愤恨的走到床榻边,与她刻意保持距离,
瞥了一眼床榻,一展衣摆板正的坐在床榻边上。
秦柔卿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这是做什么?怎么还不走了呢?
“今夜的事,与本王无关!”萧宥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先开口缓和关系。
他本以为今夜的事情会是昭王妃的圈套,直到与那些人交手之时,才发现那些人招式刻板,像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而且不善于埋伏刺杀,并不是被特意训练出来进行暗杀之人。
“是。”秦柔卿站起身,淡淡的笑着,“还是感念王爷救了妾身。”
面对萧宥宁直冷冷的目光,她伸手护住自己脸上的伤痕,总觉得这伤丑的很,这样被他盯着看总有些不自在,
“是你救了本王!”萧宥宁嘴角浮上笑容,翘着腿,“现在外界纷纷盛传昭王妃英勇过人,救了本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