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确信?”萧宥宁忍不住反问道。
对上他满是寒气的目光,秦柔卿转过头不去看他,“燕王没有弑君的胆量,不然刚到锦鸿殿之时他就会动手,更不会要借我的手嫁祸给王爷。”
萧宥宁摇了摇头,对她话的不置可否,眼下除了萧恺没人有这个心思,秦柔卿知道他并不相信也不愿过多解释,自己也会被视为燕王一党,她一点也不惊讶,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又何必要求什么真心呢。
寒风凛冽中,她拉着自己的衣袖盖住膝盖,忍不住打起寒颤,萧宥宁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上来睡。”
秦柔卿歪头瞅了他一眼,这是另外的价钱。
还是默默地爬上了床榻,贴着床榻的边缘躺在外侧离那昭王远远的,刚躺下秦柔卿就有些后悔,刚才只是屁股坐麻了,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呆一个晚上更是煎熬。
萧宥宁扯过被子搭在她的身上,秦柔卿不情不愿的拉过一角勉强挡些寒风,一阖上双眸,困意席卷而来,她只觉得身后暖洋洋的,隔着一层层衣衫传来的温暖将她包围,舒心的睡了过去。
锦鸿殿内,太医跪在榻边隔着帷幔回话。
“陛下中毒不深,还要多休养些时日才能完全祛除毒素。”太医低着头额头不断的渗出汗珠,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恕微臣直言,陛下不该如此冒险。。”
萧恪又重新罩上那银质面具,将自己缩在面具之后,“昭王的伤势如何了?”
“昭王性命无碍,只是伤势破重,好好休养即可。”太医据实而答,并没有详细描述昭王的伤情,回想起来也是骇人。
萧恪拉过帷幔,轻阖上双眼不想再听到他的话,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你只需做好分内的事,朕要做什么。。你无需知道!”
“微臣明白,微臣告退。”太医如获大赦般从内殿走了出来,天色渐明,这一夜实在太过于漫长。
萧恪眼中猩红拉着帷幔的手紧握成拳,本是他吩咐太医加重了药量,为的是嫁祸给燕王,没想到燕王也借机将派刺客伤了萧宥宁,他也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过那秦柔卿的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东方既白,秦柔卿被清晨的暖阳刺痛了双眼,睁开眼便看到白皙的胳膊搭在她的身前,皱着眉头用力将萧宥宁的胳膊推开,愤恨的走下床榻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没想到他趁着自己睡熟又占了自己的便宜,只是回想起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般温暖与安心过,至少来到这里时从来没有。
萧宥宁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被吵醒,看得出来睡得很香,想来是没什么事情了,替他盖好被子秦柔卿转身迈出了殿门,廷飞几乎是在瞬间迎了上来,“王妃,王爷如何了啊?”
“还在睡着。”秦柔卿回头望了一眼,“收拾一下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回府吧。”
“王爷伤势较重,如何能随便挪动?”廷飞一脸迷茫上前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