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抚着长髯,神色凝重,“鸩鸟剧毒,几滴足矣致命,王爷也全是靠深厚的内力才撑到的现在。”
“我想起来了。”秦柔卿回过头一脸惊喜的看着廷飞,“先前不是有解药吗?应该还在我房里,快去拿来。”
廷飞猛然想起,又长叹一口气,“那药可解百毒只余三粒,如今早已用尽。”
他当时就劝过昭王留一颗自保,可他还是固执的将解药给昭王妃服下,现在反倒是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大夫用小刀划破皮肉,顺着肌理清理脓血,“毒已入骨,若是不能尽快解毒,王爷这条腿怕是不能行走了。”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脸的忧惧。
“现在可还有什么办法吗?”秦柔卿双手紧握成拳,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将解药给自己服下的,自己也算是欠他个人情,在此时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刮骨去毒。”大夫耐心的给两人解释道,“老朽用刀将附在骨上的毒刮掉,可保住这条腿,只是毒已侵入王爷的五脏六腑,还需用药调理,恕老朽无用,无法解这鸩鸟剧毒。”
廷飞听完仗剑在手,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请大夫好好照顾王爷,我即刻去燕王府上讨要解药,燕王若是不给,我就将他燕王府砸了,也要找到解药回来救王爷。”
廷飞视死如归,转身便要跃到墙上,秦柔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别去。”
被她一拽,廷飞踉跄的往后跌了几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自从确认了她刺客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昭王妃了,
廷飞轻蔑的对她嘲讽起来,“王妃若是怕旧主怪罪,就老老实实留在府上,我自会将解药带回!”
“昨夜的事还没有定论,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是燕王所为,你是昭王府的人,贸然前去反倒会落人口实,不但救不了王爷,还会让燕王借机反咬一口。”
秦柔卿竭力保持着冷静,她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冷静下来,昭王是绝对要救的,但也不能这般轻举妄动,两人争吵之时,书房外伺候的人越聚越多,但也不敢随意闯入。
“你还是怕了,我一人做事一人担。”廷飞不顾劝阻还是执意前去,秦柔卿上前抽走他手中的长剑,横在他的脖颈处作为威胁。
她眼神充满愤恨,阴鸷的目光竟然让廷飞也有些胆寒,“现在昭王抱恙,我是昭王妃,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做主,也包括你。”
“将廷飞绑了。”秦柔卿对远处观望的小厮吼道,小厮被呵斥之声吓到,也只能拿着绳子前来,“飞爷,对不住了。”
“你敢。”廷飞还是凶狠的瞪着秦柔卿,恨不得此刻将她撕成碎片,秦柔卿不怒反笑,看着他执拗的样子索性恶人做到底,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一动我便可要了你的性命。你要是死了,这府上还有谁能去救昭王呢?”秦柔卿见他被绑牢了,凑到他的耳边低语,“别忘了,我可是前来刺杀昭王的刺客,我巴不得他死呢。”
廷飞被她的话激怒,跳动着想要挣开这绳索,可全身上下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根本动不了,“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