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书房内,萧宥宁坐起身,一手扶住心口,“她是盼着本王早死吗?”
他本是与这顾大夫作局,故意夸大病情借此试探,没想到秦柔卿的所作所为真让他寒了心,原来她一直都想着离开昭王府,现在更是借着他病重,将廷飞关押,掌控府内实权。
“王爷不可动怒。”大夫不忙不慌的将药箱里的工具全部摆放在萧宥宁的面前,和了一杯酒端至他的面前,“饮下此酒,王爷就不会感受到疼痛,老朽会为您处理好伤口的。”
萧宥宁接过酒樽,从指尖袭来的寒意迅速蔓延了他的手掌,垂眸望着酒中自己的倒影,狼狈且虚弱,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本王可会死吗?”萧宥宁不安的询问,他知道这酒中加了药,虽能止痛但人也会陷入昏睡之中没有了知觉,越发的不安起来。
“您别多想,老朽只需将这毒挂掉再敷上药,王爷身强体壮只需休养上些时日即可痊愈。”大夫拱手立在一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妃。。可能是被吓到了。”
萧宥宁嘴角轻笑,将酒水一饮而尽,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她若是敢逃跑,杀之,不必回禀本王!”
他此刻纵着她所为,只为瞧着她能翻出什么惊涛骇浪,可只要廷飞还在,哪怕只有他一人,也能护着自己的周全。
萧宥宁只觉得眼前逐渐昏暗起来,视线越发的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耳边回响着顾大夫的话,余音绕梁,“老朽要为您刮骨祛毒了。”
谷翠拉着婢女来正厅寻秦柔卿,脚步急促,看到王府内漫天纯白,连府门前都高高挂上了白灯笼,更是压制不住怒气。
“王妃呢?王妃在何处。”谷翠见众人都在忙活,气愤的对众人质问道。
另一个婢女抿了抿嘴最先站,低着头并不敢直视谷翠的目光,“王妃方才与奴婢说太过疲累,现下已回房休息去了。”
谷翠将一旁刚挂好的白绫一把扯下,大步上前责问,“这是做什么,王爷还没死呢,这么急着奔丧吗?”
“这都是王妃的吩咐,奴婢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她也只是红着眼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平日里谷翠循规蹈矩,人人见了都会惧怕,更何况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随我去见王妃!”谷翠一人当先朝着葵园走去,身后婢女小步疾行都隔着一段距离跟着,来到葵园门前,还是由婢女守在门前不让任何人上前。
“谷翠姐姐,王妃已经歇下了,还是都散了吧。。”小婢女心虚的低着头,谷翠见状越发觉得古怪,上前一步被那婢女挡下,谷翠用力拉扯,将她推到自己的身后,“抓着她。”
身后婢女得令只能双手抓着她的胳膊,谷翠提起裙摆站在台阶上,冷声道:“王妃,奴婢谷翠进来伺候了啊。”
屋内昏暗一片,没有人应答谷翠的话,谷翠也只能上前拉开半扇房门准备一探究竟,这昭王妃究竟在搞什么鬼。
刚欠开一道缝隙,茶杯顺着门缝就飞了出来,谷翠连忙侧着躲开,那茶杯结实的落在她的身边被摔得粉碎,里面渐渐有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