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恺听了秦柔卿的话,不由得也心生怀疑,昭王府的事情一直也是郁楼单线联系,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他直接处理,中间有什么出入他也不得而知。
“是了,不然之前为何禾苗会突然反叛,还对属下下毒。”秦柔卿抓住这一点不放,萧恺也是个疑心之人,他也不全信任这些手下,“说不准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萧恺有了些犹豫,一双手垂在袖子里,将愤恨隐忍不发,此时宫墙尽头的芙儿跑了过来,打破了眼前的寂静,“王爷有人朝这边来了。”
“哼,算你走运,别忘了本王给你的任务,完不成任务一样要死!”萧恺对着匍匐在地上的秦柔卿威胁道,又带着芙儿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秦柔卿伸出手扶着朱墙站起身,手掌留下道道鲜红,嘲笑着自己,“横竖都是要死的吗?”
这些人个个身处高位,手握权势,她只能任由这些人拿捏,在这些人中间周旋,无异于夹缝求生。
秦柔卿刚走出巷子时,廷飞见到她的身影就迎了上来,瞧她神色异常,忍不住问道:“王妃,您怎么了?”
距离宫门还有些距离,廷飞跟在身后,看着她挪动脚步朝着宫门走去,灰心丧气,朱唇轻启忍不住问道:“廷飞, 你说人命是什么啊?”
廷飞愣了一下,眼眸低沉着道:“人命如草芥。”
“是了。”秦柔卿若有若无的笑着,回头望着长安巍巍高楼,“在宫中从来都是人命如蚁。”
或许在那些人眼中,她只是一枚棋子,没有了她还有旁人可以顶上,但这条命是她自己的,她要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
一步一步走出宫门也越发的情绪颓丧起来,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独自静坐在马车之中,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得越细越是烦躁。
夜色渐浓,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她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朝着府内走去,谷翠早已等待在府门前,见她回来上前跟在身后道:“王妃,您回来了啊?王爷正在书房等着您一块用晚膳。”
秦柔卿停住了脚步,看来昭王还记着与自己说的事情,犹豫了片刻又急匆匆的朝着葵园走去,“我看了秋灵就过去。”谷翠只得跟在身后。
葵园单独辟了一间房子留给秋灵,自打她养伤起就未曾挪动过,她轻轻的推开门,见婢女正在给秋灵喂药,脸上露出了些许久违的笑容,她见到秦柔卿高兴的想要起身,“王妃。”
“躺着吧。”秦柔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屋内一共四个婢女倒也比平日人多了些。
秋灵感激的笑着道:“这都是王爷派来的,说是照顾奴婢,奴婢也是要伺候王妃的,怎好要旁人伺候呢,实在是受不起。”
秦柔卿环视被派遣过来的婢女,个个眉眼恭顺,打她进屋一言一响都未曾听到过,“王爷恩典,体恤你受伤,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就好。”
“奴婢感激王爷与王妃,午后顾大夫也来瞧了,还带了药,再有两天奴婢就能下床了。”秋灵又是一脸真挚的笑容,“就可以伺候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