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才清楚的看清萧宥宁的五官,不经意间便会蹙起剑眉恍若斜飞,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清冷带着疏离,眼下猩红令人望而却步,削薄轻抿的唇轻启,貌美已经模糊了男女,
偏是这样一副好容貌,盛气逼人,完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像冰山上的雪,让人难以靠近,
秦柔卿有种不好的预感,乍然的朝着墙壁靠去,刻意与他拉开距离,总觉得与他接触过近就会周身泛寒,
“王妃这是欲拒还迎吗?”萧宥宁恍如看穿一切,撑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女子,将她禁锢在怀中,不知从何时起对她的疏离越发的起疑,总想将这层皮扒下来看清楚,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秦柔卿呼吸急促起来,眼前之人就像是饥饿的野兽,而自己就是她得以大快朵颐的猎物,吓得她连忙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
“王爷,妾身怕是不宜侍寝了。”秦柔卿害羞的别过头,“妾身。。月信已至,怕是没这个福气伺候王爷。”
说话间萧宥宁的目光顺着锦被朝下望去,掀开腰际处,看着落在被单上的点点猩红连忙起身,“本王替你叫谷翠来。”
“多谢王爷。”秦柔卿见他离去悬着的心终是落地,将残留的肠衣藏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躺在床榻上等婢女前来伺候。
那本是她交代李厨子送来的鸡血,也终于是派上了用场,污了一床被子吓走了昭王,还是相当划算的!
没过多久谷翠便捧着热水前来,替她擦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被褥,秦柔卿睡意再次袭来,爬上床榻便进入梦乡之中,顾不得其他。
谷翠将脏了的衣裙亵裤全部放在竹篓之中,翻看着血迹,又望着浑然不觉的昭王妃,毅然决定朝着昭王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三人神情严肃,廷飞忍不住叫嚷道:“什么?王妃假借月事避宠?”
“奴婢瞧着,这血迹像是从外界沾染上的,而贴身的衣裳并没有多少血渍。”谷翠冷静分析着昭王妃的变化,“不仅如此,王妃也爱与婢女们说笑,人也开朗了不少。”
“哼,王妃不是一直这么开朗吗?”廷飞双手环在胸前与谷翠分站两侧,皆望着端坐在书案之后的萧宥宁,
“你先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萧宥宁手握成拳,奋力的敲在桌案上,险些被她蒙蔽,以为她真的身体不适才让她逃过去了。
“奴婢遵命。”谷翠捧着东西走出门去,只听得书房内打砸的声响不绝于耳,只能脚步加快,尽快逃离此处,
书房内一片狼藉,廷飞默默地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而萧宥宁喘着粗气,恼怒的端坐在椅上眼眸轻阖,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真的这般抗拒自己?
“小人求见王爷。”门外传来谄媚的声音,廷飞将木匠拦在门外,同时他身后还有个四轮车。
“王爷现在不见人。”廷飞一手横陈,生怕他进去再惹得王爷不开心,索性连门都没让进。
“小人是替王妃给王爷送东西来的。”木匠有些为难,本是趁着王妃睡着自己先来王爷这里讨个赏,没想到还被拦下来,美梦破碎。
“东西留下,人走。”萧宥宁在屋内冷冰冰的说道,廷飞听后也是直接让木匠走人,他一脸懊恼的搔着头离去,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