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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歸,監獄島上一片肅殺之意,空氣中漂浮着濃濃的血腥味。
死刑囚牢位於島嶼北部的一座大山之中。
這座山有着無數靈陣的堅持,本身便是一個極其堅固的監牢。
可以說,整個瑪拉教會都沒有這裡更適合關押死刑犯的地方了。
而今天一早,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山洞裡總共12扇通道閘門,以及單獨看押犯人的牢房,所有門全部被人打開了,用的還是給犯人們放風的那個按鈕——一鍵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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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監獄島上也出了內奸。
而且,這還不重點,重點是這些死刑犯的情緒很不對勁。
按道理說,這些死刑犯都很瞭解島上的防衛有多麼森嚴,他們應該知道,即便出了這個山洞,也不可能逃得出監獄島,而越獄所帶來的後果,除了死亡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所以,一般情況下,就算獄卒有所疏忽,忘記了關門,這些死刑犯也不會選擇逃跑。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多活一天便賺一天,何況,他們還能通過去異世界搬磚挖礦獲得不菲的酬勞,這些錢可以寄回家裡,也可以上交給獄官,會有人專門幫他們買菸、買酒,甚至個別表現好的,還能有機會見到女人,或者將死緩改爲無期。
作爲死刑犯,這樣的日子已經相當不錯了,用瀟灑兩個字來形容都不爲過,放在平時,可能有人唆使他們越獄他們都不會去,因爲對他們來說,沒有比這更重的罪行了,一旦被發現,他們就會被獄卒立即處死,不分場合。
然而,這一次他們卻集體選擇了送死。
沒錯,就是送死。
山洞外是一片荒郊野地,這裡是死刑犯們以往曬太陽的地方。
而周圍,則是卡列爾親自佈置的三道防線,一圈接一圈,將這塊野地圍得水泄不通。
當這些犯人從山洞裡衝出來的時候,迎接的他們是狂風驟雨般的特製子彈。
值得一提的是,死刑囚牢裡爲犯人準備的每一頓餐食,都添加了一定劑量的竭靈藥劑,讓他們修爲始終保持在1-2階之間,這樣既有力氣幹活,又不會對獄卒造成任何威脅,而這一次,昨晚的晚餐似乎並沒有加入竭靈藥劑,所有的犯人都恢復了本來的修爲。
這給監獄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他們依舊沒能逃脫越獄的制裁。
這些犯人中,實力最強大的已經半隻腳跨入了五階。
然後,他被蹲守在山頂的十名狙擊手直接給爆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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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狙擊手的槍術磨鍊已久,彼此間配合了十多年,十發子彈下去,可以徹底封死目標的所有閃避路線,除非反應真得快到變態,否則在他們的槍口下,一般的騎士都很難逃出生天。
其他的犯人就更慘了。
他們一窩蜂裡從山洞裡跑出來,跑得越前,死得越快。
後面的人只能聽到野地周圍全是槍聲,然後身旁的獄友便一個接一個倒下。
枯黃的野草,徹底被染成了紅色,夕陽的餘暉灑下,爲這片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的野地,籠罩上了一層壯烈悽美的面紗。
十八年前,監獄島上曾經血流成河的地方,如今再一次成爲了死亡鄉。
明年的這個時候,這些草,大概就該有半人多高了。
“挖個坑埋了吧,埋不下就扔到海里餵魚。”克里斯蒂看着遍野橫屍,發出了一聲嘆息。
“副官閣下,不用爲此感到過意不去,”一名獄官在旁邊說道,“這些罪犯本就該死,是我們監獄島寬容大量才留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如今他們不僅想要越獄,還企圖暴力拒捕,能有這個結果,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我並不是在可憐他們。”克里斯蒂又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想,一下子少了這麼多勞工,咱們今年下半年的收成有些堪憂啊……”
獄官:……
“走吧,回去吃飯了。”克里斯蒂拍了拍獄官的肩膀,“我們得找個時間和卡列爾大人說一聲,爭取把執法局看守所裡的犯人都要過來。”
獄官點了點頭,隨後似乎又想起什麼,有些擔憂的問道:“副官閣下,你說典獄長大人會回來嗎?”
“你覺得呢?”克里斯蒂反問了一句。
“我覺得會。”獄官頓了頓,又說:“但我不希望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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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島已經被海軍部的光母艦隊給包圍了快一整天了,對外的通訊信號也早在和卡列爾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便被切斷,這很明顯是在針對卡列爾,逼他回來,如果卡列爾真這麼做了,天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不管你希不希望他回來,他都一定會回來。”克里斯蒂說道,“你仔細想想,一般我們跟卡列爾大人開玩笑的時候,他是不是會立馬懟回來,一分鐘都不會多等?”
獄官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卡列爾大人不一直都是這種性格嗎?”
“沒錯,他一直都是這種性格,這叫仇不隔夜。”克里斯蒂望着漸漸深沉的夜空,也笑了起來:“如果我猜得沒錯,卡列爾大人應該已經快到了,我有種預感,現在包圍我們的四支光母艦隊,今晚一定會灰頭土臉的鎩羽而歸。”
聞言,獄官神色一正:“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卡列爾大人?”
“現在還不好說,也許他們不需要我們幫忙也說不定。”克里斯蒂這一次說的是“他們”,他頓了頓,又笑道:“所以,我才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面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我明白了。”獄官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對着收拾屍體的獄卒們大吼道:“兄弟們,動作都麻利點,早點弄完早點吃飯,這一頓,我們要吃好的,副官閣下請客!”
“是!”獄卒們齊聲答應。
克里斯蒂笑着搖了搖頭,邁步走向大本營。
他是卡列爾的副官,而這名獄官,又相當於是他的副官。
許多事情,即便他不開口,後者也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只是,這個傢伙老喜歡趁機宰他,這一頓飯請下來,他這個月的工資算是徹底涼涼了。
不過,克里斯蒂並沒有任何抗拒的情緒。
這一頓的確必須吃好的,因爲他們未必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輸了,這也許就是最後一餐了,如果贏了,便權當提前慶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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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一種,相比之下,一個月的工資都又算得了什麼呢?
……
晚上八點,夜色拉開了帷幕。
泛着月光的海面上,一輛快艇正在急速行駛,留下一屁股的水花。
船頭上站着兩個人,正是卡列爾夫婦…不對,是卡列爾兄妹。
負責開船的自然就是莽漢副官了。
“大哥,我們就這樣直接過去嗎?”副官問道。
現在沒有外人在,他把稱呼換了回來。
這片海域漂浮着淡淡的霧氣——這並不是真正的霧,而是光母用來干擾雷達探測的一種手段,能看到這些霧,便說明他們快要進入光母艦隊所在的區域了,只是現在大晚上的,光母又會隱身,在感知範圍之外的話,光用肉眼很難看得清楚它們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