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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冤结 往事如烟下心头(上)(2 / 2)

“何时之事?!”李显的语气骤然转冷。

“回陛下,此乃三月之事。”

李显暂作回忆,接着,他缓缓道:“哦?三月?可是吐蕃赞普遣使入朝之时?唔,记得承欢殿里曾设宴歌舞。”

“是。”,冉祖雍道:“而且,李重俊谋反当日,相王曾率百余王宫亲卫入宫,此事陛下已知,然,臣遍询当日王宫亲卫,竟无一人知入宫是为勤王,如此说来,相王那日恐怀异心!祈陛下明察!”

我恨不能立即亲手杀了这咄咄相逼的冉祖雍,他之言论显然是要置旭轮与我于死地不可。犹记得那天发生在玄武门城楼上的一番对话,虽头顶七月骄阳,我却如坠冰窖,只因从那天开始,我洞悉了李显对我和旭轮的猜忌,但那与君臣忠诚无关,只关乎手足亲情。而李显最在乎的便是亲人对他是否关爱。

“再报一遍!相王可是执剑束甲而来?”。

“是。相王启奏,臣闻听贼人犯上作乱,遂率领百余王宫亲卫前来勤王,知贼人已大败,臣跪于承天门处,祈陛下宣见,御前陈情。”。

“不必了,让他自返王宫,转语相王,我与他乃一母同胞,朕信他来此是为勤王!”。

此时,回想起李显当日的冷漠表情,我担心不已,几欲落泪。仔细说来的话,我其实并非清白无罪之人,因为最初挑唆重俊的人的确是我,虽然初衷只为除去韦妙儿与武三思等人,但恐怕没人会相信我的说辞。

只因我的用心挑唆,重俊终下定决心领军除奸,可结果却无人能料,李仁与其子李禧被杀于太极殿,李多祚与女婿被斩于玄武门下,扬翠被逼服毒谢罪,她的儿子承训也在乱军中不幸身亡。虽然武三思死了,我的目的达到了,可并非罪大恶极的崇训也同时被杀,并间接导致惠香心伤,出走长安,未知归期。

“公主欲如何作解?!”

我回神,见是李显亲口问我,表情严肃。

泪簌簌落下,我的语气凄楚不已:“冉御史所言非虚,妾确曾与李重俊于庆寿亭内独处,可。。。非为诡计谋划,不过是一些家常闲谈,称赞了其妻杨氏,在场第三人也只妾之家奴,他的证词恐难服众。事已至此,妾再无话为己辩解。妾只一句,妾对大唐、对陛下从无二心,妾之忠心,日月可鉴,便是陛下令妾说千遍万遍,妾也只这一句。若今日定要有人认罪才可罢休,为安天下人心,妾愿认罪,不使陛下两难!”

殿中安静片刻,因我这话中也有真意,毕竟我对李显从无伤害之心,就连韦妙儿及其同党一时间也想不出驳斥之言。

就在我以为这次定能转危为安之时,只听一直安静的侍立李显下首的李裹儿似笑非笑道:“生死悠关之际,常有人赌咒发誓,不惜欺骗天地鬼神,只求暂保性命。姑母,您以此番说辞为己辩白,明说是不使陛下两难自愿认罪,倒颇有不甘之意,无罪而认罪,莫不是故意令陛下为难?”

裹儿恨不得我死,原来她已恨我入骨,生怕李显这次饶恕我和旭轮。裹儿爱的痴迷爱的糊涂,她甚至不惜贻笑后世坚持要做皇帝好成全自己和崇简永结夫妻,我虽不认同可我佩服她的勇气。我欠她的我愿意还,可我不许她或是任何人伤害旭轮。我对她所有的愧疚感竟瞬间消失,我明白以后的我们只会永远敌对直至一方彻底消失于世。

我能清楚的感觉自己的斗志已然熊熊燃烧,我悄悄垂首拭泪,我抬头直视她的双目:“公主,我绝不敢使陛下为难!我的母亲是一位智者,亦是我人生所有认知的启迪者,她曾教育我,在世间一切拥有者的面前,要说实话,因他拥有一切,他便通晓一切。因此,在陛下御前,我也只说实话。我对陛下忠心!”

“则天皇后?”,裹儿忍不住咯咯发笑:“姑母,则天皇后仙逝已是两载,您此时提及她,难不成希冀她能。。。”

李显打断她的话,语气相当不悦:“安乐,住口!”

其实我们对裹儿接下来会说什么无从所知,但看起来李显很是尊重武媚,他不许裹儿对自己的母亲有任何的议论。

殿中各人均不言语,唯听韦妙儿平声问冉祖雍:“人证、物证俱在,相王与公主仍旧辩解不服,冉御史如何以为?”

冉祖雍道:“依律,应将涉及谋反之人关押诏狱,后施。。。”

“我乃二圣之女,陛下亲妹,我对君主忠心,对大唐忠心,今却受小人诬蔑,实乃奇耻大辱,料二圣地下有知亦将震怒,真若系我于狱,我宁可此时便自裁!”

字字如钢,众人皆惊,旭轮亦忍不住侧目。我知道一旦被押送至刑部牢房,等待我的只有韦党们的无情折磨,也少不得来自裹儿的羞辱和私刑。我不怕死,只怕她们让我求死无门。

“话虽如此,”,李显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难道谋反之事亦能草草?萧卿!”

殿下,吏部侍郎兼御史中丞萧至忠即刻出列:“陛下有何吩咐?”

李显却是望他不语,沉默些许,李显沉声道:“事涉谋反,不可不查,然,相王、公主与我乃一母同胞,血浓于水,非铁证而不可轻易定罪,你之为官向来不徇私情、正直公平,此案便交由你主理。”

话音一落,我心如坠万丈深渊,双手颤抖难止,我似乎听到了韦妙儿的得意笑声。

这萧至忠出身兰陵萧氏,乃南梁皇族后裔,其高祖萧德言曾为只是’晋王’的李治授道解惑,是李治非常敬重的恩师。萧德言谢世时年九十又七,李治痛心,曾为其罢朝数日。时至今日,萧家在朝为官者亦不在少数,世人羡称萧家为’九代卿族’。

萧至忠初入仕任’伊阙尉’,以清正严明受人赞誉,至长安四年,因弹劾被戏称为’模棱宰相’的苏味道犯赃,被越级擢升为’吏部员外郎’。次年神龙政变之后,萧至忠依附于武三思,再升’御史中丞’。后又因接连弹劾朝臣不法之事,再加’吏部侍郎’一职。

当初他投靠武三思之举实令朝臣费解,因为凭他的家世和能力,即便不依附于韦党,亦能保得平安,果是他热衷功名,不惜名声扫地?虽说他至今未做坏事,可这终究是一个终身污点。

我的视线不禁投向萧至忠,心话此案若交由他来主理,结果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料,萧至忠忽伏地不起,极惶恐道:“陛下,臣恐不敢奉旨!”

韦妙儿不耐:“萧中丞!”

李显啧啧称奇:“萧卿因何不敢奉旨?”

“君主苛待手足,往往饱受天下诟病。今陛下令臣严查相王、公主谋反证据,臣真若遵旨而行,岂不等同为陛下留污名?臣虽万死不敢奉旨,唯恐他日成为世人道您无手足之情的罪臣啊!!昔则天皇后以相王为皇嗣,然相王时刻不忘长幼之序、手足之情,竭力助您回京,并数日不食,恳求则天皇后将储位还与陛下,此心此情,还请陛下勿忘!相王真若有所图谋而与李重俊通谋,初又何必让位?后世青史如何评判,只看陛下今日之决!”

萧至忠痛哭流涕,竟不能再言。我万万没有想到,萧至忠居然会帮非亲非故的我和旭轮,我想此亦出乎韦妙儿的预料。

李显早已疑心我们对他的好全都是别有用心,我不信李显还会在乎手足之情,可他多少会在乎后世对自己的议论吧。

我这里还在盘算对策,听李显道:“萧卿言之有理。此案就此作罢!我信相王与公主皆清白无罪!何人再议此事,朕绝不允!”

我和旭轮得到允许,纷纷叩首谢恩后终于可以起身。我双膝酸疼不已,只堪堪能站住。

重俊兵败至今已是十日,但旭轮尚不了解李显对他及我的猜疑,因此起身之后,他复向李显谢恩,说了一段愿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之类再正常不过的说辞。但天知道李显又会作何感想,或许以为旭轮是惺惺作态吧。

待旭轮说完,我终于按耐不住,朗声道:“陛下,殿下,诸公,圣历二年夏,则天皇后令我李、武二族之人于明堂盟誓,天下尽知。则天皇后曾道’他年,若敢有以刀剑相对之人,我惩罚不得,但有众臣、铁券为证,违誓之人,无论武、李,必死。’,并将此言铭于铁券,命史官藏之史馆。太平敢问,冉御史上告相王与太平涉及谋反,又步/步/紧/逼,可是离间陛下与我等亲情,使我手足相残?依则天皇后之意,冉御史是否该杀?!他不过外臣,如此胆大,上告天子弟、妹,这背后,定有其他心怀不轨的同谋,陛下,您是否应一并查处,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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