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专爱滑稽,丢开风雅与细致,
无聊地把塔巴兰硬结合上泰伦斯,
史嘉本在那可笑的袋里把他装下,
他哪还像是一个写《恨世者》的作家!
这是正统古典主义对于偏离者的纠正,是古典主义的自我限定。当然,也显示了古典主义的“情理”与真实的距离。
“专以情理娱人”这个提法的另一个重点是“娱人”。布瓦洛说,戏剧应该叫人赏心悦目,也能够叫人赏心悦目,狰狞的怪物、惨痛的呼声、惊惶的震骇,都应当而且可以表现得有趣遣怀、引人入胜。布瓦洛认为,要以“热情”和“豪兴”来驱逐“枯燥议论”。
虔诚地膜拜着理性而又反对枯燥议论,这是古典主义者的高明之处。把理性奉为第一要义而同时又把“动人心、讨人欢喜”列为第一要诀,这表明,他们确实是行家里手。布瓦洛写道:
你对于戏剧既具有高度热诚,
既拿着煊赫诗篇来这里争优赌胜,
你既然想舞台上一演出你的作品,
便能得巴黎群众全场一致的欢心,
你既想你的作品叫人越看越鲜艳,
在十年、二十年后还有人要求上演,
那么,你的文辞里就要有热情激荡,
直钻进人的胸臆,燃烧、震撼着心房。
如果你没有豪兴像风云一样翻飞,
常使我们的心头充满惊怖的滋味,
或在我们灵魂里激起哀怜的快感,
则你尽管摆场面、耍手法,都是枉然:
你那些枯燥议论只令人心冷如冰,
观众老不肯捧场,因为你叫他扫兴,
你费尽平生之力只卖弄修辞技巧,
观众当然厌倦了,不讥评就是睡觉。
因此第一要诀是动人心、讨人欢喜:
望你发明些情节能使人看了入迷。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布瓦洛认为戏剧的要素是情感、引人入迷的原因是情节。如上所述,他又反复论述情感要合乎理性的分寸、情节要受理性的指挥。因此,他所说的“动人心、讨人欢喜”,也就是“以情理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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