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稳稳地坐下,我慢慢和你说。”刘乐瑶担心老人太激动了,真要是出个好歹,一家子人都受不了。
刘骏点了,坐在炕上直接脱了鞋,往里靠在墙角的位置,两面都迎墙,能让他坐得稳稳的,一把年纪了,在儿孙面前不想丢了威严。
刘乐瑶歉意的看了眼谭建华,走过去:“爷,这位是彭市的谭市长。”
刘骏偏头看了一眼,没说话,他认为自己孙女就是受了他们的委屈了!心里恨得痒痒,当官的有多了不起?自己就是个农民,不招灾不惹祸,爱谁谁,都不在乎!
“老人家,您不要激动,刘乐瑶同志是我们彭市和晋省额骄傲,全国人民的楷模,这些荣誉是响当当,实实在在的。”谭建华说。
刘骏冷哼一声:“市长对吧?我就一个老百姓,听不懂你说的这些高帽子有啥用,再说了,这些都是我孙女拼了命!真金白银赚来的!”
“对,您老人家说得对,但您也该知道,刘乐瑶同志开了先河,有了这个开端,百姓们都会得到实惠,甚至是惠及子孙,这些国家知道。”谭建华坐在炕边儿:“知道家里都瞒着您了,这也是儿女一片孝心,但您老也是扎根明珠村的老领工员了,觉悟是肯定有的,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想开了就会为您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孙女骄傲的。”
“想不开,我孙女也是我的骄傲!是我们老刘家的骄傲!甭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们,卸磨杀驴啊?当初是谁让我孙女放手去干的?现在是谁又大手一挥全都拿走了?驴没用了,给带一些高帽子?这就是你们的做法?”刘骏说话可是一点儿没客气。
刘乐瑶递过去烟,忍不住笑了,小声说:“爷,我不是驴。”
“啊?”刘骏楞了一下,看着孙女递过来的烟卷,接过去说:“对,我孙女不是驴。”
“好啦,别生气了,这样的事情谭市长也没办法控制啊,再说了,您不知道吧?谭市长可是来送好事给咱家的。”刘乐瑶给刘骏点了烟,轻声细语的说:“还记得昨儿我长林哥说的砖厂嘛?”
“三合砖厂啊?”刘骏问。
刘乐瑶抿着嘴角笑了。
这笑意,让谭建华感觉后脖颈子凉飕飕的,这小姑娘要算计人!
一点没错,就是算计了他谭建华。
只听刘乐瑶说:“对啊,三合砖厂以后是我长林哥和长生哥的了,谭市长说了回去就办手续,但是这事儿不能让他们哥俩知道是我从**力了,所以要有策略,不然您的两个孙子保不齐还不要呢。”
这话,刘骏信,老刘家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响当当的硬骨头,要脸面!
刘建党?刘骏一狠心,滚犊子去吧,以后这样的反骨崽子,别想着还回来兴风作浪了。
“对,您老人家应该知道,这虽然是补偿,但不能放在明面上,话说回来了,您想啊,就您孙女这一身了不起的本事,东成西就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她满打满算才十八哩。”谭建华心里发苦,医院后面那破地方给刘乐瑶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可这刘乐瑶小嘴儿一扁扁,竟然把手都伸到了三合砖厂了,并且自己还真一点儿也没理由拒绝。
谭建华夸赞刘乐瑶的话,刘骏听了舒服多了,叹了口气看看自己手里的烟,再看谭建华就那么干巴巴的坐着,才问:“大孙女,大领导抽烟不?抽烟的话,你不能少了礼数,咱们老刘家的人忠厚仁善的很,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啧啧啧!这老爷子也是个厉害的,看看这话说的,就一根烟的事情,都扯出来不仁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