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什么?”对方没忍住,问。
“搞不懂他怎么藏着掖着不公布咯。”姜瑜啧叹,“真应该让那群小女生也知道知道……”
“诶不用…”温時雨打断,语气稍许捉急,“不用跟别人说。”
姜瑜这下终于将话题转到自己探寻的点上,当即问:“为什么?你们是地下恋情?”
“……算,又不算。”温時雨缴弄着衣服边,低声回,音量低,掺杂在洪亮的喊声中几乎听不见。
“那是因为什么?”再问。
“没有什么。”她说,“就是…他说公开会耽误此的学业,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公开不告诉别人,就不会耽误学业了?”姜瑜没理清这种清奇的脑回路,认真的凝望她的眼睛,希望她给一个答案,而就在下一秒,当对方把视线从男友身上收回重新看过来时,一颗没着落的心沉重落地了。
那双眼睛,无奈占大多数,难以取舍占中数,因各种原因而想要了断的决心,只占少数。
早该知道的。
论胡说八道,谁比得过刘亦白。
他攥着女孩子喜欢的这一点不放,编造出一大堆看似有道理的话,实则就是不想要负起责任,更不想将自己的女友公诸于众,他吃着外貌的红利,借用他人臆想出来的“富二代出身”祸害对自己生有好感的异性,一手把握无人知晓的正主,一手钓着前仆后继给他送自信和底气的成群备胎,自身善良温和的伪装连连被撕,翻车翻的猝不及防,幼稚的好胜心和在球场上做出的小动作,无时无刻不在凸显自身的低廉和世俗,他就像是一个被放在黑染缸里泡了很久的物体,若将全身上下散发的“光芒”仔细扒开来看,才发现那些非同一般的东西只不过是因撒上阳光和清水的沙尘。
他再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变成幻想中一手遮天的自己。
姜瑜也没办法接受他将女友蒙在鼓里的做法,她望着裴砚淮挺拔劲瘦的背影,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温時雨有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半响,说:“是我摸不透的人。”
姜瑜看她,她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眉头攒起:“我没见过他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没去过九中,不知道他的为人处事,之前上论坛时总能看见他的帖子,但他好像很受欢迎。”
“那你是怎么想的?”问,“你看见这些,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
“你是会不高兴,还是会不介意他周身围绕的女性?”
温時雨沉默。
……
……
……
等待的空隙里,姜瑜隔着涌动的暗流跟裴砚淮对上目光,又是一记闷雷,傍晚的光亮早被阴晴不定的黑暗替代,雨下的越来越大,耳边传来难消的尖叫,他整个人面向她,眼睛里烧着火,侧额流着汗,胸膛起伏,俨然成为了上半场比赛的冠军,身侧友人往来,邵旭晨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说几句话,他把手抄进口袋,侧头,动唇回,而后再次注视她,注视她身旁的人。
前面,敌队擦拭着汗液溃败下场,刘亦白气势彻底弱下去,眉头紧锁,一眼都没往上头撂,看来是根本不知道女友来了,他明白此时自己处在劣势,没有脸面再生龙活虎,所以主动隔绝所有被嘲讽的可能性。
风雨交加,想要的回答久久在酝酿中纠结。
姜瑜倚靠着椅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裴砚淮。
他正往前走,方才的沉静彻底消失,也琢磨完了她现在的情况,带有暗示性的朝她斜了斜额。
头顶灯光明亮,伴随着温時雨讲的那句“不高兴,没人会高兴”,她也向他慢慢的斜了斜额。
在复杂的心情、复杂的关系、复杂的生活里,她与他完成了一次复杂的眼神交接。
……
“那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姜瑜将目光放到她身上。”
“什么话?”
“不是好话。”
四个字,呛住温時雨的话和思绪,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好奇有,狐疑有,似在等待,等待一个早有预兆的审判,而她越是这样,姜瑜就越是失语。
今天绝非一个闲谈的好时间,起码,起码不能让刘亦白在场,那些事情若真的被一个不算熟悉的人一五一十道来,空口无凭的告知于主人公的女友——告知她你的男朋友其实对你并非真心,他不堪且浑浊,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会信吗?
不会。
因为这样子做太绿茶,太有针对性,太不友好,循序渐进的引入比单刀直入的效果要好,她不想要看到对方可能会表露出的不可思议和痛苦悲伤,只想坦诚的把真相告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结果无非两种。
一种是歇斯底里,一种是质疑仇视。
所以这时就需要一个更好的契机促使下一次的谈话,姜瑜终究没说什么,更没有贸然行动,她低头解锁手机,调出二维码,容有拒绝性的说:“如果愿意,留个联系方式吧。
……
“我们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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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更
……
少安毋躁,这篇篇幅慢长,好戏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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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