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羞透身体的认知。让她微怔,慌了手脚。
“唔......”他的强炙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双手贴在他身前,本想用力打,却被某人大掌一钳置于头顶。
相思轻吟:“别...这是在马车里。”
“郁相思,你勾了我过来,不就是有着这种打算?车上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
“混蛋,靳容修,你真是个混蛋!”
相思气恼,偏她又知道不能大声说,整个皇家的人都在外面,现在他俩在马车内做点什么外人都会知道。
更何况是那种事。
男子轻笑,眸色越发冷,“还知道害羞?”
相思将头偏过,刻意避闪他的眸光。
他抚上相思脸蛋,眸色里全是她此刻的样子,漂亮的锁骨,绯红的亵衣带子,还有那被他抚上的柔软。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勾着他的情欲。
他越与她接触便觉深陷更多。这些年一个人过来,身边女人虽不少,但他真正宠幸的不过寥寥,相思算是其中一个特别的。
在她面前,他只想撕开她的衣衫......
将手指放在她唇上,与她轻语:“你安静点,我不会要你。”
“...那你还不从我身上起开?”
“暂时还不是时候。毕竟郁妃伤势严重,本王过来看看合情合理。”
“你!!”
她怒目圆瞪的样子可爱极了。
男子轻吻上她的鼻尖,又顺着玉璧向下,含住她的唇——
相思心绪飘忽,扭了扭身子。
可这只会加深两人的燥热,靳容修描述着,一次又一次尝着她口中美好。
两人这吻几乎占了很长时间,直到外面休整完毕,马车碌碌开始走动。
相思从未感受过一个人如此缠绵的吻,纵然是阿离,也不曾给予她。
就好像心中开起一朵朵芬芳的花儿,将她的心、她的人、她的魂,都融化。
被缚于头顶的双手,出了一层汗。十指紧紧扣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懈便叫出声。
男子很满意看她这种反应。
两人的情事随着马车走动,越演越烈,然而他却在最尴尬的时候,截然而至。
这是一种几乎万蚁钻心的难受。
眼中带着戏谑,男子撑起头来看她反应。那一副春桃模样,若说她没动情都是假的。
他这是故意的!
相思咬紧牙,想也没想抽出手来欲打他,靳容修举手握住腕子,瞧她衣衫不整,“想我继续?”
“滚。”
相思暗暗叫道。
他继续刺激她:“你这个女人越来越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嘴上却不诚实。本王方才也说了,只要你乖,我不会要你。”
“靳容修,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
相思羞愧难当。自从她和他上了床,她便发觉他总是牵着她鼻子走,一如现在,她被羞辱的凌乱不堪,然他至始至终都不曾乱一点。
衣袍华丽,气质超然,相思要气死了,什么世道啊。
头脑一热,她仰起头来想也未想就张嘴在他肩头咬去——
她如一只急躁的小兽,还未站稳就想着吃人。靳容修承受她的撕咬,脸色越发阴沉下去。
敢咬他的女人,这辈子就一个。
深呼口气,压制着想要弄死她的情绪,等待相思咬完,也不管肩膀是否疼痛,他反而捏起她的下颔。
又是那种冷若深潭似的表情。
相思心一横,心想反正她是病号也不怕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目光带着不畏,迎上他。
两人对视几秒,靳容修冷勾唇角,问道:“本王没说错,你这是想要本王继续?若是你真想,我可以成全你。”
“滚啊,滚!”
相思暗暗发怒。
这一用力似乎扯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更何况两条腿还有伤,被他压了这么久,早已麻木。
她的眉心一皱,他便放下她的手,起身。
还是关心她。他心知心里想法,相思似撒娇般捶在他身上,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被疼哭了。
眼泪扑簌扑簌掉,靳容修一下将她抱在腿上,轻问:“如何?”
“你说呢,疼啊。”
她哑着嗓子,男子被她逗笑,拧着她耳朵说:“叫你惹本王。”
“谁惹你了?真是笑话了,明明是你这个流氓混蛋——”
“嘘。”
他停住她的话。
垂眸掀开她衣袖,将包扎好的伤口复又拆开,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药瓶,打开塞子。
相思抽了抽鼻子。
他沉静的时候眉若远山,脸庞俊美,还带着几分生人勿进的冷疏感。
他却在给她上药。
相思想起方才两人还如此暧昧,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不过一转眼他又如此温柔。
他...她越来越看不透。
当知道自己心的那一刻,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紧窒。
郁相思,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就是为了心上人来到这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离啊。
纵然阿离背叛你,但最先离开的却是她啊。
她深知,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能爱上他。因为她只是迷失在这个时空而已,她不可能待一辈子。
更不用说情爱容易使人变得不理智。
她输不起。
相思口中苦涩,见他轻轻吹着药膏试图让它快速干掉。她一动手,小声说:“你放下我吧,我自己来。”
男子横眉冷看。
“老实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哎呀,靳容修你去找你的司询月吧,别在这里了!”她烦躁的赶他,又被他揽紧了腰身。
“我说过,现在只是你我,不牵扯别人。”
“......”
相思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为了缓解自己紧窒,她只能不再去看他,但两人的马车,又怎么可能做到如此?
——
皇家浩浩荡荡行走在路上。
皇帝的龙辇在最前面,随后便是太后与各位妃子,紧接着,便是太子的。
太子帐内,一脸潮红的太子妃羞涩起身,将衣衫穿上。
她不明白太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在方才停帐休息时,突然变了脸,极度可怕。
之后,他上来后便将她压倒在软枕上,要她服侍他。
夏初裳心中羞愤,然她还必须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之前她一直谎称自己身体不好并未侍寝,但自从在皇祭时被他宠幸后,她再也不能拒绝。
靳弘旬这个人阴险毒辣,便连在床事上也是如此。她拢拢发丝,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
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夏初裳眼帘微耷,瞧靳弘旬穿戴整齐坐在一边。
他在想事情。夏初裳不敢答话,只好慢慢穿好衣,慢慢跪在他身边。
靳弘旬瞧她一眼,突问:“那日你和我七弟来的最晚,你们在一起都聊了什么?”
他的眸子若鹰般打量她。
夏初裳心中一梗,笑道:“我和七王爷当时走的最远,等到听到殿下遇袭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可据本宫所知,三弟也走的挺远。”
“......”夏初裳小心看了眼靳弘旬:“殿下,你难道还怀疑臣妾与七王爷有什么?”
“自然不是。”靳弘旬冷笑,“本宫就是好奇,想知道你和七弟说了什么。”
“殿下,七王爷无非就是说了殿下的功绩与他对您的崇拜之情,剩下的我们都是专心射牌子。”
“哦?那也有趣了,原来本宫在七弟心中还有特殊之情?”
“嗯,殿下,你也清楚七王爷的性子,三王爷又处处刁难于他,臣妾猜测,他这是想求助于殿下庇佑。”
“......”靳弘旬却不反对这一点。他的确知道靳容修会在某些地方巴结于他,而他也装作不知道的表演兄友弟恭。
若说现在朝中谁能和他抗衡,除了睿王没有别人。
他父皇虽然子嗣众多,然真正成年并小有成就的皇子并不多,大皇子常年在边境,四五皇子早便因为各种原因夭折,六皇子又患有先天疾病早被父皇软在宫中从不与人接触,八九皇子,一个资历平平,一个与靳眠影一样不受管教,屡屡惹事,被父皇罚入帝京皇寺研习佛法,废材一个。
剩下的皇子们都年纪尚小,更不挡事。
算是原谅她了,探出一只手将夏初裳骤然拉进怀中,轻哄着:“瞧你刚才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本宫有这么可怕吗?”
夏初裳摇头:“殿下怎么会可怕。”
“嗯,本宫也不是非要问出什么,但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和他们在一起时不要失了你太子妃的体面。”
“是,臣妾从未忘记。”
夏初裳的顺从让靳弘旬性子微软了下来,又与她说:“你去问问,本宫的药好了吗?”
“是。”
夏初裳从他身上起来,掀开帘子叫停马车。
待到她下去时,靳弘旬分明透过帘子看向外面——五指紧了又紧。
第二次停车整休时,靳容修才从相思这里走出来。他看到齐韵锦下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靳容修将她拉到一边问:“怎么了,锦儿?”
“王爷...郁姐姐如何?”齐韵锦率先问她。靳容修平和说:“她,不碍事。”
齐韵锦垂下头。
面上总是愁云惨淡。
她的手被人握住,靳容修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与本王说。”
“嗯...王爷,你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你说皇祭完,便凑请皇上......”她说的是让靳容修给她一个名分的事情。
男子微怔。
齐韵锦以为他忘了,立刻善解人意的说:“是我多言了,你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妾告退了。”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