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刀法?”
少年的眉头狠跳了两下,“只一套刀法,殿下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咳,咳咳”耳朵收入了二人争吵的声音,刚苏醒的郞奕挣扎着坐起了身,“确实,只是教了一套刀法。”
“殿下!”
“殿下!”
叶知秋放开许长澜的衣领,两步跨到小孩床边,扶着他的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郞奕安抚地笑了笑,刚想说挺好,张嘴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少年面色急变,甚至连看小孩的眼神都开始不对了。
若说之前郞奕在他眼里是高贵的公主、效忠的对象,那么现在的“少女”,就是个脆弱到极致的玻璃制易碎品。
他紧绷的大脑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天,去找了找老兵的资料,殿下的身体情况就这样急转直下,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只浮现了四个大字——去·找·太·医!
少年几乎是惊惶的扶住了“女孩”的肩,站起身就道:“我去找太医!”
同为龙鳞,一个慌得把“我”都喊了出来,另一个却直直地挡在了同僚的去路上。
许长澜:“不能去!”
叶知秋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今天,他破例了三次,而现在,正是这第三次。
“不能去?”
少年退了两步,原先来不及掩饰的诧异此时已经被收得干干净净,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右手慢慢地撘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似乎一旦对方再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立刻出剑,毫不顾忌同僚之间的情谊,直接将其斩杀:“为什么不能去?”
许长澜的面部也紧绷着,唇瓣翕动了两下,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但挡着路的身子却仍然坚守在原地,没有半分的动摇。
郞奕吐了口血,擦了下嘴,一抬头就是这么个剑拔弩张的场面,只看了一眼,小孩的额角便抽痛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对持中的两人双双一愣,回头看向“少女”这边。
见他们都不说话,郞奕提高了音量,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些严厉:“我问——你们在做什么?”
意识到殿下的怒火,之前还差点就要打起来的二人纷纷跪下。
两声“公主息怒”,在宫殿中接连响起。
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的郞奕沉沉吐出一口气:“侍奉之人生病了,你们就是这个反应?”
许长澜咽了下唾沫,压低了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给小孩打断了。
“什么都别讲了,给我站起来!”郞奕扶着有些晕沉的脑袋,伸手分别指了指宫殿左右的两面墙壁,“一人一块,面壁!我没说停之前,谁都不能自说自话的结束!”
将这么长一段话都说完了,他闭上眼,面露疲色的躺倒。
“殿下!”叶知秋往前挪了两步,“不管怎么样,您先传见太医吧!”
闻言,小孩复又睁开眼,轻轻的瞥了下许长澜的神情。
女孩唇线抿得笔直,用不着思索,都能看出她是在紧张。
郞奕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但凡练过几年功的,哪个没有走火入魔、练岔气的时候?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叶知秋摇头,仍想劝说。
“少女”摆了摆手,背过身去,将不愿听三个字表示得明明白白。
倒不是郞奕践踏少年的好心,而是在他看来,这两人虽说都是应了别人的委托,才会来到他身边,但昨日的宣言犹在耳旁,不管他们抱着什么心思来的,现在就都是他的人。
既然是他的人,那怎么能内耗呢?
许长澜的心思郞奕很清楚,教套刀法把人教得吐血,事情还闹大到请太医的地步,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恐慌。
她出手这一拦,并不在小孩的意料之外。
而郞奕自己,除了觉得疲惫和时不时的呕血,也确实没有其他更严重的症状,是以,能不叫太医,便不叫太医。
嗯嗯,就是这样!
才不是他害怕看医生呢!
*
少见的摆出主子威严的殿下到底心软,见天色渐暗,便出声免去了之后的惩罚,放两只龙鳞重回了自由身。
彼时,郞奕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甚至还起了精神,想再练一练那套惹事的刀法。
叶知秋和许长澜闻言皆是一惊,连哄带劝的绕着小孩转了半天,这才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就这么又过了一会儿,做什么都被盯着的魅开始赶人。
许长澜假意坚持片刻,等小孩真的到了炸毛的边缘,又从善如流的告辞走人。
身为“执事”的叶知秋本是该守在郞奕身边陪伴的,但为了找出同僚的马脚,他在女孩离去之后,也迅速的与郞奕道了别,跑出微澜殿,偷偷缀在了许长澜身后。
一路跟到絮贵妃的濯月宫,少年才停下脚步,皱起眉毛。喜欢仙界大佬皆我爹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仙界大佬皆我爹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