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唇角翘了翘,“这哪儿能呢?”
“给他灌了一碗药,麻了舌头,长一些时日的教训。”他看向谢玉瓷,俊雅的脸上还有些惊讶和不赞同,“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无情那么血腥?”
谢玉瓷,“……”
不是他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的吗?
算了,狗贼还是拿命来吧!
这一架到底还是没打成,木香在外面心惊肉跳的,裴容则在房间里咳嗽。
他的身体的确更糟了。
不止像是满是破洞的大水缸,还像一个四面漏风的风箱,没准儿哪一口气没缓过来,人就过去了。
谢玉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作妖。
开了方子,又拿出了银针。
她有一套祖传的针法,等闲不用,但也顾不得了。
虽然脱了衣裳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但她实在不想张这个嘴。
裴容有些好奇的看她操作,想起在驿站那晚上,她似乎就是指甲,刺激他身上的穴道,方才压制住了玉骨焚香的药效。
“你那晚?”裴容若有所思,“是怎么回事?”
谢玉瓷手一顿,不近人情道,“王爷若再说半个关于那一晚的事,臣女这针可就扎歪了。”
瞟了瞟他的下半身,她声音冷冽,“至于有什么后果,臣女可不敢跟王爷您保证。”
事关命根子。
裴容下意识的浑身一紧。
“你可真毒辣。”他无奈点评,“最毒女人心。”
“是啊。”谢玉瓷承认的干脆,还朝他亮了亮手里纤长的银针,“王爷还是消停会儿吧。”
裴容很识时务的闭嘴了。
谢玉瓷浑身通透。
走一遍针约莫需要小半个时辰,收针之后,谢玉瓷又开了方子,面色疲惫道,“王爷这次可谨慎点吧,臣女那话不是跟您开玩笑。”
裴容接了方子,见她力竭的模样,问了句,“很累吗?”
“很累!”谢玉瓷正色道,“所以臣女务必恳请王爷,好好保重身体。你好,咱们都好。”
少作妖,少发病。
健康你我他。
这话,羖大夫也说过很多次了,裴容从未放在心上。
可这会儿,心尖上竟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奇异滋味儿,但好在这滋味儿并不难受。
他轻叹口气,肆意妄为的瑞王裴容头一次答应,“本王尽力。”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谢玉瓷福福身,干脆的下了逐客令,“王爷好走,臣女不送。”
裴容潇潇洒洒的推开了房门。
木香眼睁睁的看着他出来,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整个人吓得都不会动了。
“知道话多的下场吗?”裴容站在木香面前,声音清冷。
木香疯狂点头。
“你知道人的舌头被拉出来的时候,能拖带出什么东西吗?”裴容又问。
木香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