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坦然,语气也并无任何异常,显然是真的把容君回当成自己珍视的朋友,所以对于他的来往,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段则行也不知道这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至少说明,安若竹对那人并没有男女之情,而是只有朋友之谊。
但是,那人对安若竹的企图究竟是不是那么单纯,就不得而知了。
出于男人的直觉,段则行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若不是存着什么别的心思,一个男人怎么会时时惦记着给一个女人写信?还隔三差五捎东西,这绝对不单纯。
唯一庆幸的是,安若竹对此并未多想。
但这也是不幸,因为她没有多想,所以反而能继续与那人保持着这种亲近自然的朋友关系。
现在是朋友,时日久了,万一安若竹习惯了他的存在,不知不觉对他动了心怎么办?
段则行生出了一个很卑鄙的想法,那就是将她的信截下来,人为阻断他们的联系。
但是这个想法在他脑中转了一圈,最后又被他压了下去。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燕王这个身份在她心中的形象本就够糟糕了,他要是又做了这样的事,若是能一辈子不被她发现也就罢了,一旦事情败露,他的形象更是要一落千丈,怕是永远都洗不白了。
纸包不住火,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段则行可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办成这件事。
而且,这样做,也是对安若竹的极大不尊重。
不论自己和安若竹发展到了哪一步,她都有交自己相交的朋友的自由,自己没有权利和立场横加干预。
段则行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忽的,段则行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
“他长得怎么样?”
只要他其貌不扬,若是样貌平平,那段则行的心就能放下大半了。
毕竟,安若竹某些时候很肤浅,肤浅到只会看脸。
她可以不看家世背景,不看年龄身份,但却不能不看脸。
安若竹终于察觉到段则行的问题有点多了。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
段则行的面色顿了顿,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只是对侠客这个身份感兴趣。”
安若竹:“是吗?那你关心他的容貌做什么?”
段则行只能找理由自圆其说,“我想看看,现实中的侠客,跟话本里说的侠客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当真那般仙风道骨,气质卓然。”
这个理由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堪称无懈可击。
安若竹还没回答,美景就忍不住插话。
“是真的是真的!容少侠简直完美符合话本里侠客的形象!”
美景的两眼放光,显然是容君回的忠实拥趸。
段则行:……
很好,这又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他心里快憋成了内伤,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哦?仔细给我说说看。”
美景两眼瞬间更加亮晶晶,语气激动地道:“容少侠喜欢穿一袭白衣,有一匹白马,腰间总是挂着一柄剑。
一人一马一剑,一眼就让人觉得清逸出尘,俊逸脱俗,有种不染尘埃的出尘气质!
他住在漠北的大半年,漠北的姑娘家门眼里就没容下过其他人!”
段则行一边听着,一边暗暗磨牙,面无表情。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丫鬟文采这么好?这一串串的词儿,简直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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