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萱在一边气地上火:“你嘲笑什么?还没出嫁呢,就说出这不知羞的话。”
“哟,姐姐倒教训起我来了,记得姐姐没出嫁的时候不就踮起脚望着家里的来客,看哪个中你的意,一直奥到十九岁,差点被爹赶出门了,幸好华延钧看上你把你接到华府。可是谁想到夏雨瞳后台大,现在又得华延钧喜欢,把你生的儿子也抢了,你说你空有这身好模样有什么用啊?”韦蕉磕着瓜子,满不在乎地品论着韦萱。
韦萱抓起拳头,眼中冒火:“看我一年后把夏雨瞳从延钧身边赶走!让她无家可归!”
韦蕉看韦萱痴人说梦,摇摇头笑她傻,于是和她说起了她的失误,并劝导:“姐姐,你还没想清楚你在华府犯的错吗?你本来是华延钧看中的女子,还有一个做主母的姑母在华府给你撑腰,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夏雨瞳打入冷宫,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让华延钧越来越厌烦你,连姑母都帮不了你。”
“蕉,你这是在耻笑姐姐吗?”韦萱有些苦楚。
韦蕉也可怜她:“我盼着姐姐得到,我也好跟着享福啊,怎么会耻笑。只是在想着日后我们姐妹的路。”
韦蕉开始说正事了:“姐姐,姑母虽不喜欢你,但更不喜欢夏雨瞳做华延钧的妻子,她现在把我接过来,也就是想让我们姐妹并肩来获得华延钧的喜爱。我自知不如姐姐漂亮,难得华延钧喜爱,但我可以助姐姐重获他的喜欢啊。到时我和姐姐绝不争抢,永远在姐姐之下。”
韦萱哀叹连天:“韦蕉,你想地容易,看姐姐现在这样,只怕身上的斑点快要到脸上来了,连见华延钧一面都不敢,还怎么重夺他的喜爱?”
“不是有我在想法子吗?”
“你有什么法子?”
“姐姐你靠近点……”
悉悉索索不知说了什么,韦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同意了,她别无他法。
韦氏姐妹的计谋开始进行了。
傍晚,丫鬟绿香冒着被罚的危险从疏影斋出来到广祁圆跪求夏雨瞳和华延钧:“大少爷大少奶奶,萱夫人最近是染了湿热,已经喝了郎中开的方子,但见效慢,奴婢记得大少奶奶懂得用艾灸去湿邪,就违逆了老爷的指令从疏影斋出来向大少奶奶请求这艾灸法。”
夏雨瞳一听这话没错:“是啊,七月了,正是靖州湿邪泛滥的时候,那疏影斋本就在阴湿地,萱姐姐被下令不得出疏影斋,还不湿邪缠身?那我这就去取些艾条来,绿香你等着,我教你艾灸几处穴位。”
华延钧心里还存着对韦萱的爱恋,就着急问:“萱姐姐她病不重吧?”
绿香哀怨道:“这病倒是不重,只是总拖着,把萱夫人都给拖烦了,终日不想下床,就躺着,奴婢觉得这病不要紧,只怕萱夫人这病久了,把自个心思也病没了,那奴婢就有罪了。”
夏雨瞳听了这番话才出来道:“萱姐姐不仅有湿邪,这湿邪还闷住了心胸,绿香,你不但要给她做艾灸,还要给她做些梨膏去去火,那样心情才可舒缓些。带些梨子去吧。”
“奴婢记住了。”绿香就学着夏雨瞳艾灸。
夏雨瞳看她眼神闪烁,心不在焉,就说了句重话:“绿香,你用点心,记住这些穴位。”
“奴婢看着,奴婢看着。”绿香连连点头。
之后拿着艾条和梨子走了。
华延钧已是心难静下来了,左思右想着,起身坐下,要不要去看韦萱呢?每次去看都是大闹一番,什么知心话都没,看望她之后心情更糟。可这不去看呢,也不自在。
“延钧去看看萱姐姐吧,算日子也有时间没去看望她了,我想她现在也许性子缓和了些,不会像以前那样急躁了。”夏雨瞳懂他心思,体贴道:“要是不去的话今晚也难眠啊。”
华延钧想通,拍拍她脸蛋儿:“雨瞳,我尽快回来。”
但夏雨瞳看到他走的步伐很快,怎么说韦萱是他初恋之人,华延钧视情义为重,自然难忘。夏雨瞳看重他的原因,也包括这一点。
海葵海星经过以前许多事,觉得夏雨瞳让华延钧去看韦萱并无大碍,因为每次华延钧去看韦萱都会半夜回到夏雨瞳身边。
估摸着要不是韦萱惹华延钧生气,要不就是韦萱留不住华延钧。总之韦萱已不是夏雨瞳的绊脚石,夏雨瞳心里有数,所以海葵海星都不担心什么:等着吧,华延钧很快就会回到夏雨瞳身边的,和以前一样。
夏雨瞳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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