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氏走近一步抓着卫楷的衣袖。
卫楷只是冷冷的将手甩开,“本宫还要去见执相,今日就不陪太子妃了。”
绯跑走到院子中央时摸了摸后腰的玉带銙停下,旋即转身,“对,外面的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但本宫并不是要与他争,因为本宫才是君,是我朝正统继承人,而他一个庶子却起了觊觎之心,为人臣不忠,是为人子不孝也,此不忠不孝之人,本宫怎能放任?”
李氏欲要上前一步说什么,只见卫楷又冷道:“李琳宣,本宫可以依着你的性子,可以宠你,但外面的事,妇道人家不懂的就不要掺和过问,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休要怪我不讲情面。”扔完话的人转身离去。
“楚王,楚王,什么都是楚王!”一路上,卫楷连踢翻了石子路边的几个盆栽,也将两旁的内侍吓得不轻。
听闻前废太子就是个喜怒无常之人,如今换了一个人,有些内侍与宫人从内侍省重新回到东宫当差,新主的脾气比旧主更甚。
梁文傅在殿内端着袖子站了好一会儿,等到茶都凉了才见到一身红色出现。
梁文傅上前提起下摆,以稽首之礼跪拜,“臣,叩见太子殿下。”
卫楷遣退了所有人后并未去扶他,径直从身侧略过走到榻上侧靠着小桌子坐下,轻轻抬手道:“又不是什么大典,参政礼重了。”
“稽首之礼本就是臣子跪拜君王之礼,用在何时臣都不觉得重。”
卫楷合起手轻轻揉了揉,“参政这次来?”
“哦,臣这次来是传陛下令旨的。”
卫楷坐正身子,“令旨?”
“是,陛下身体不适,今日大殿上突然昏厥,太医说是操劳过重所致,如今盛春,艮岳百花齐放,陛下便想到了去艮岳休息几日,此时仪仗队应该已经启程了。”
卫楷缓缓站起,“所以?”
“即日起,由皇太子监国,军政及三司一应事务皆由皇太子全权处理,玉玺就放在文德殿,殿下监国时可搬去文德殿,当然将案牍抬到东宫来也是可以的,只是要辛苦大臣们走远路了。”
“监国?”卫楷似觉得有些不真实,“西北正在打仗,陛下此时去艮岳让本宫监国?”
梁文傅点头,“令旨已由通进司刊行成朝报,相信诸位臣工也已经知道了,这是陛下对殿下您的一次考验。”
卫楷摇摇头,“参政知道吗陛下对江山就像对自己的命一样,从前太子监国,本宫随他亲征,亲征是因为他想把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卫楷双手撑着腰,抬头笑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们在打仗,军营里的陛下对朝中仍然了如指掌,武德司三日一报,垂拱殿御座旁坐着的,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亲儿子啊。”
“臣觉得陛下在这要紧时刻让殿下监国,或许另有用意。”
“用意?”
梁文傅点头,走近将声音压低道:“这次楚王代替陛下出征,可是陛下却只让他随军未安排任何职务,今日手诏内容又言兵马调空全由殿帅一人...”梁文傅侧头看着太子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陛下的心思,真叫本宫既怕又无可奈何,罢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坑儿子的爹,我这辈子如果栽了,也是这个爹亲手造成的。”
赵王的过往梁文傅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如今局势动荡,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今殿下监国,所有军报第一时间都会传回殿下手中,欲成大事,当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
卫楷轻轻拱起眉头,看着梁文傅眼里的狠绝,“看不出来啊,梁参政。”旋即转过头疑道:“可这残害手足的罪名一旦沾上,你叫本宫如何坐稳这个位子呢?”
“殿下忘了吗,太.祖嫡系子孙中就只剩您与楚王,只要楚王一死,陛下就别无他选,宗法本就是为血脉而定,嫡出尚在不可能选旁支,楚王不死,威胁就永远都在。”
卫楷负手,仍旧犹豫不决。
梁文傅便上前,“战争嘛,总是要死些人的,披甲上阵,刀剑无眼,谁还管你是什么凤子龙孙,若殿下怕形迹败落,如今的征讨元帅是殿下的亲舅舅...”
卫楷冷下脸瞪着梁文傅,梁文傅并没有慌张而是正身走上前,拱手弓腰缓缓道:“殿下若为情义舍得了这王图霸业,就当今日臣什么都没有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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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相:参知政事(副相)
同平章事: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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