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我得精进一下自己,省的慢待了他。”
书册被卷着,正尘恰巧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
“九爷看的什么书,我也看看。”
盛澈瞟了一眼正尘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把书册用袖摆掩了掩,反问道:“你今年十三?”
“是,九爷问这个做什么?”
盛澈一本正经道:“这书你得再过几年才能看,弱冠吧。”
“什么说书要等到弱冠才能看,哪家迂腐老先生定的规矩?”
“咱们家杨觞先生说的。”盛澈道。
“觞爷说的?”正尘道:“那觞爷也看过这书了?”
盛澈笑道:“嗯,看过就去房顶了。”
正尘愣了片刻:“这是本轻功啊,那我不看了,我这浅薄功力三年五载的也学不上轻功。”
“你小子再不好好练,再等十年八年的也学不了轻功。”盛澈一册子敲在了正尘头上。
他倒是不急,揉揉头顶问道:“那九爷学轻功是用来对付陛下的吗?”
毕竟前些日子他们刚打了一架,光内殿就让十几个奴才收拾了半天。
盛澈想着书上那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小人儿,叹了口气:“是用来对付陛下的,只不过这书有些晦涩难懂,我一时半会儿的参悟不了。”
“那找陛下比划比划不就成了,从前九爷练刀不就是耍两套便参透了嘛。”
正尘童言无忌,盛澈却不知要如何接这话才好。
……
她在宫里埋头苦读两日,而那桑燃郡主却一反常态的每到晨时便来请安。
若是盛澈起得晚,她便在正殿里等到盛澈起来见她一面,和她聊些琐事,才会离开。
盛澈猜不着她的心思,却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而消失两日的靳之恪又出现了,脖颈上明显是自己抓挠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盛澈忽然间的发了善心,这次决定放过他。
靳之恪这人倒是守规矩,来交泰殿先是向盛澈问了安,才又去东偏殿见桑燃郡主,二人统共也没说上一炷香的功夫,靳之恪便告退了。
这后宫不比前朝,外男确实不便久留,只不过靳之恪一走,桑燃便又过来了。
旁的没多说,只是一再给盛澈赔罪,一改前些日子的骄矜之气,还求着和盛澈共进晚膳。
盛澈不好拂郡主的面子,便应下了,可这顿晚膳却着实累坏了正尘。
他总觉得郡主忽然主动求和还要陪膳,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思,一顿饭下来,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生怕一个走神那桑燃郡主便会下药对他们家九爷不利。
然而,却是他多虑了,桑燃整顿晚膳都规矩的很,时刻盯着盛澈的一举一动,盛澈不动筷,她就绝不敢越了礼数,那叫一个善解人意,低眉顺眼。
“九爷,你说东偏殿那位唱的是哪出?”
入夜,盛澈洗漱完毕,披头散发的和正尘元星在内殿的地毯上坐着玩叶子牌。
“管她什么心思,反正也在咱们宫里待不久了。”盛澈甩出一张牌。
西昭暗中勾结骑羽族,必然是想进犯东元,靳之恪这几日频繁来见桑燃,想必也是得了西昭的消息,大概不日便会启程回国。
元星也放上一张牌:“陛下好几日没来交泰殿了,娘娘要不要送些吃食过去,奴婢熬了参汤,用碳炉吊上三五个时辰,明日午膳时正好可用。”
盛澈算了算,确实好几日未见赵倾城了。
“好,明日我去勤政殿用午膳。”
叶子牌打到半夜,等盛澈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梳洗一番,便带着正尘,提着元星煨好的参汤去了勤政殿。
可人刚到殿门口,却被春满拦了下来。
“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来陪陛下用午膳。”盛澈指了指正尘手里的汤盅。
春满擦了擦额间的汗,伸手去接那汤:“陛下政务繁忙,恐怕不能陪娘娘用膳了。”
“无妨,”盛澈难得善解人意:“那你把参汤交于陛下,我就先回去了。”
“奴才遵命。”春满赶紧接过,满脸堆笑的回道。
这边盛澈转身提着裙摆刚刚下了两步台阶,背后却传来一阵银铃声,莫名的熟悉。
她寻声回头,刚巧瞧见桑燃的两个贴身婢女从殿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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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引擎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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