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抬头看着忍冬,抬手抹了一把脸,果然,脸上带着湿意,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何时下来的,有些奇怪。
“是啊,孤怎么哭了。”李殊奇怪的喃喃,顺势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忙问道,“姐姐身边的那位阮姑姑可有安置好?”
忍冬道:“公主安葬后,陛下便将阮姑姑放出了宫,后来阮姑姑来了次王府,说她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这出了宫也不知道去哪儿,想在王府里某个差事,小的回绝了,后来阮姑姑就离开了。”
李殊看着忍冬半晌,原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正色道:“既然离开了,就算了,阮姑姑好歹是伺候公主的老姑姑了,自幼对孤也好,眼下她走了,就走了吧。”
忍冬看着李殊那心事重重的模样,也只是叹息一声,最后搀扶着李殊前往卧房。
从怀王府回宫的太后仪仗声势浩大,跟在太后身边的姜姑姑恭恭敬敬的贴着车驾走,听着车驾里太后的吩咐。
“这刑部尚书家的公子也太没规矩了,怀王到底是陛下亲叔叔,如今虽无实权,可到底是本宫抚养长大的,等会子你去尚书府传本宫的口谕,这秦公子在京城是不能待了,让他回老家去好好反省,没有五年十年的,就别回京城了,将来即便是没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也得多读书,明些事理。”
“喏。”姜姑姑颔首应着。
随后又听得太后道:“还有一位那个谁……苏彻,听说他家里还有个母亲与幼妹,如今他也废了,药石无医,也是可惜了这一家人,让国舅将人处理的干净些,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奴婢知道了。”
太后抬手从发髻上摸下一支雕凰的金簪从车窗探了出来,嘱咐道:“宁王明日不是要启程回云中么?你将这金簪交给楚世子,就说让宁王放心,世子在京城里定无人敢欺,让他别操心,等世子结业了,便会回云中的。”
姜姑姑自然知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双手接过金簪以后,便默默地的退出了队伍,叫上了几个心腹内侍及宫女,直接便往刑部尚书的府邸去了。
日曜日一早天还未亮,这宁王府门前便齐聚着车队,宁王龙行虎步从王府中走出来,边走便嘱咐道:
“景修你比楚玉大些,又是他的副将,有些事便不能看着他胡作非为。”
景修应声点头,楚玉的模样也十分乖顺。
站在马匹前,宁王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楚玉道:“京城中人心复杂,你做事又不计后果,京城不比云中,还是不要任意妄为,若是什么时候想回家了,便修书一封,为父会亲自向陛下请旨,让他放你出国学监,咱们是武将之家,文人的考试标准对我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明白么?”
楚玉点头应着,朝着宁王揖礼,送他上马。
直到宁王的马队浩浩荡荡的消失在借口,楚玉这才松了口气。
景修道:“王爷都走了,咱们回府吃早饭去吧。”
楚玉看了他一眼:“去怀王府吃吧,怀王府上的早膳一定的又精致又美味。”
景修听的眼睛都直了,直点头让楚玉赶紧的。
这怀王府里头李殊正吃着早膳,不曾想楚玉会和景修会来,忙让忍冬加了碗筷。
李殊喝着稀粥,瞧着桌上摆放着的小食,见景修吃的美味,也不免多吃了一碗。
“宁王不是今日离京么?”李殊问。
楚玉点头,顺势咬了一口水晶饺子:“送走我父亲来的,想来看看你,怎么样,还疼么?”
李殊:“昨日下午一回府嫂嫂就带着太医来了,还好没什么事,只是喝药调养着。”
楚玉道:“早上我来怀王府的路上听说秦潋被押解回了他们渝阳府老宅,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太后下的口谕,最起码十年不能回京城,而且也断了他的仕途。”
李殊神色平静,似乎听到的这些内容都与他无关。
楚玉接着道:“我总觉得太便宜他了。”
李殊笑出声:“怎么,你还想找人在途中打他一顿啊。”
此话一出口,景修连忙抬头看着李殊,神色惊讶。
李殊看了看景修的表现,又看了看神色如常的楚玉,惊讶道:“不是吧,你真找人去打他了?”
楚玉颔首浅笑道:“你放心,我嘱咐过,要在离渝阳府近了才许动手,他们很听话的。”
李殊:“……”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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