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现在把看到的圣人砂组合的法阵传输过来,杰哥,您接收一下。 此时的第三杰书写的每一个字如房屋般大,强大的精神力灌入整个由琼髓作收发信息的网道中,信号传输在某种层面上被撑开,一下子,所有人都能清楚收到第三杰那厚重又强横无匹的轻声答复:好。 回复后的一瞬,图画信息已然传达完成,数秒后,第三杰回复到: 就地休整。 其余二人听闻,眼光稍淡了一些,在过去他们的行动中,从未有接收过这样的信号,看来这次的局面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上面预派的指示,要么这一切已经是他们无法处理的。 收到。 收到。 而此时第三杰虽然仍在书写,但他的内心波动就绝非表面看来那般无事发生,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做他的事情。 “我们这边说休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我们的任务是现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 “啊?” “是啊,就是这样,我们师傅出门前派的任务。” “呃呃。。那他没有更多信息给出来了嘛?” “没有。” “哎呀。。。行吧。” 两只兽再度抬头望向原来的方向,而于锦亦低头看着地上的这人,在这人身上,有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那霸。。快到那霸了。。” 面前受伤着的孩子呢喃着的话语中,有两个字就勾住了他的心弦。 那霸。 在师傅师叔们口中,本世界诞生于一个旧世界,而二者曾处于一种没有过去未来之说地相连着的状态,而那霸就是个存在于旧世的地名,并非是被战争或者哪个国家抹去了的地名,它实实在在地仍存在,只是当整个“极大世界”被无情斩开成多块后,“那霸”也被撕裂为几种含义,旧世界地名,对应着“那霸”的一块现实地域,旧世界“那霸”这地块的一个“魂灵”或者说“意识”,而其实整个世界都是如此。而据说根据师傅师叔们的研究,旧世界与本世界现在就像两个漂浮于空中四处游散的虚影,会有几率重合,随机对应的状态。理论上,某几位师叔的奇异功法可以令世界重新整合黏连,但他们本身也是处于与世界一样的“崩碎”状态,目前无法达到将世界拉扯回原样的能力。 “你是?” “嘻,你问我?”来人就坐在广播站唯一一台值钱的中古破烂播放机上,双手在书袋里翻来找去,终于,他在书袋里扯出了一块东西。 “我,一梦黄粱!!” 手上抓着半块玉蝴蝶,翅膀上便刻着些东西,只是灯光昏暗,根本看不出上面刻着什么东西。 此刻的阿庚就目口目面地望着前面这突然出现的人,而目光却是落在他的脚上。 “你踩着我的手机。” “这重要吗?”一梦黄粱晃了晃手中的玉蝴蝶,脚踝便狠狠一拧,手机大概是崩裂了。 “重要的是,你要醒一醒!”清了清嗓子,“你的三魂七魄游散,所以正常来说你应该先是害怕我,被我吓到,然后我一拳把你擂在你的腹部,让你趴在地上,让你说不了话,然后我再把玉牌给回你,然后,啊,然后,你就吐,我再一指掼入你的太阳穴,把你点醒,我就走人,可惜做不得。” “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一面!我只能对你温柔点,我也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所以说。。慢着,诶——!!!” 这人余光往窗外一瞥,手腕一转,玉牌一收,手往身旁一敛,一枚铜钱从另一只手中飞脱而出,又带着一团东西猛的飞回,在此同时,收敛起的手如同一柄磨枪一般直插带回的玩意上。 “庚子,你怕这玩意儿是吧。”一梦黄粱一手五指死死扣入异物里,另一只手掏出一块发着光的镜子,映得整个房间就好像着火了一般。 而在光中,阿庚就看到了这玩意的样子。 这是一个排球大的,蓬头垢面的“肉球”,皮肤上是一张张口在开开合合,阿庚只觉得浑身难受,同时恐惧爬满大脑,便眼前一黑,看到了无比香艳的场景,而后又在下一刻清醒,下意识伸手一撑,扶稳了快倒下的自己。 “嘻,好,很好,有我在身旁,你倒是不会被过分影响~” 仅是抖腕一甩,那渗人玩意便飞射出去,而黄粱一梦跳下地,把阿庚搂住,贴在其耳根轻声说到:“你是我的梦,你怕的,是潜入我梦宫之魇,但你现在精神力真的很差,空有愿力,你呀,真的很。。嗯?另一个,你是谁?” 阿庚仍是懵懵的状态,此刻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嗯?啊? “你啊你*呢?哦不,你啊什么啊?反正你俩。。”黄粱一梦打了个响指,远处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先解决这事先!” 随后,黄粱一梦一指将破墙点开,一蹬,便飞向惨叫的源头,将惨叫着的魇死死按在地面上:“你是真的敢啊!!敢潜进来是吧!!”那魇吃痛,正要再用法干扰,黄粱一梦便抢先口中念出一句法号,一道雷狠狠贯入课室内,直直劈中魇!但在这魇要湮灭时,黄粱一梦又用力将之再凝聚起来,一拳擂了下去,打得这魇血肉模糊,再复原它,再擂,再复原,再擂,外界雷声轰鸣,血红的天光荡开昏暗的黑,照在他脸上,此刻的他就好似一头恶鬼,一只天生的魔! “剑来!!”霎时间,一柄异器从暗处如水中浮出般出现,剑柄缠着黑布,护温润如玉,剑身暇白,是白玉材质的一柄礼器剑。 他将手轻搭于剑柄上,猛地抽出,随后以剑尖轻点在魇身上,魇便没了声响,一把抓起它,便往书袋里塞。 在将东西收拾好后,他的狰狞面目便逐渐恢复正常,喝下一口水,他便将头发往后一拨,向阿庚讨了支烟,盯着阿庚看了半支烟的时间。 他出手了,身体仍在抽烟,但他用他的“神”将阿庚与藏身于他内里的家伙分离,他将烟头中仍未燃烧的烟草搓出,而后又掏出玉牌,将之掰开成两份,扔给阿庚。 “拿着吧,他跟你这么契合的话,那他肯定也是我们,咱都来聊聊。” 所以说,你是? 我不知道。 啊——什么什么啊?我的手机啊。。坏了。。。好想玩游戏。。。好想听歌。。。好“喂!!认真听讲啊!(你不会觉得)我(们)听(不)见(吧)?”说着,黄粱一梦大手往黑影中一掏,“嗱,麻撚烦,成个婆仔咁。” 好了好了,听讲。 如无意外的话,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是,找到某个时间点的某个“自己”,在这个“自己”身上找到另一个有信标的“自己”,然后暂替他完成任务。说实话,一般来说,例如这种任务,我们可以通过。。。“你是谁?!” 一拳,一拳打在阿庚一旁的虚影中,虚影中一个实体分离出来,阿庚终于压不住自己的震惊,怪叫了出来。“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地上一条白蛇正痛得如烤网上的活烤白鳝一般在地上扭动,黄粱一梦起身二指将之钳起,细细打量一番后读取其意识后便将之再放下,背过身去,看着外部的红月,叹了口气。 “你们动物园真的是。。。怎么想的啊。。。哦哦,我懂了,不好意思,阿庚啊,长话短说,你要继续活下去,努力地活,对了,酒店是个不错的破地方,你我将会在某一天见面,你身处的世界确实是相对于你来说的现实,红月,蓝月,黄月都是有它的含义,世界们不断移动又紧密相连,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地坚强起来,像梦魇什么的,你就绝对能解决,相信自己吧,然后,在现实中好好活着,走了,有要事要做。” 说着,黄粱一梦将白蛇拿起,往虚影一扔,白蛇进入虚影中,而后走到虚影的位置上,当黄粱一梦与虚影身形重合时,他们便一同消失了。 “啊。。那我怎么办?!”阿庚心里一慌,整个人往后一倒,只觉眼前一黑,两眼睁开后,看见的是自己房间那洁白的,修补过的假天花。 “啊,又梦见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呀。。。啊,应该说是过去的事和梦。。。”